&nbbsp;蕭崢接著又想到了高成漢。高書.記是市.委常委,肯定也有醫(yī)院方面的資源,調(diào)動起來也很方便。可蕭崢知道,肖靜宇和高成漢的關(guān)系也很不錯,為什么不親自給高成漢打電話,會不會肖靜宇也有所顧忌,不想讓市級領(lǐng)導(dǎo)層面的人知道?或者,擔心高書.記會吩咐下屬去辦這個事情,肖靜宇的情況也自然就會泄露出去。
于是,蕭崢也就沒有給高成漢打電話。
一個人,又在蕭崢的頭腦里冒出來。那就是師兄張益宏。張益宏有沒有認識的專家醫(yī)生?不好說。蕭崢也只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先給張益宏打了電話。
蕭崢也不多問,就開門見山地問張益宏有沒有認識市醫(yī)院中一些體檢方面的專家?
張益宏笑著道:“師弟,這個你可就問對人了。”蕭崢一喜,問道:“真有?”張益宏道:“這我跟你吹牛干什么?我姐姐是市中心醫(yī)院體檢中心主任嘛?!笔拲橂y以置信:“不會這么巧吧?我從來沒聽你說起過?!睆堃婧甑溃骸澳阋矝]問過呀?!笔拲樀溃骸安还茉趺礃?,你要幫我一個忙。給我的一個好朋友做一個檢查?!?
張益宏道:“沒有問題。什么時候?”蕭崢道:“就今天。”張益宏道:“我問問?!?
這次張益宏的效率,真是出奇的高,沒一會就道:“我已經(jīng)跟我姐說過了。她說讓你的朋友馬上過去。我姐姐會幫助安排的。下午就可以全身體檢?!笔拲槅柕溃骸爱斕炷苣媒Y(jié)果嗎?”他知道,要是平常的體檢一般都是十天半月才能拿報告。
張益宏道:“加急的話,可以。我也是這么跟我姐說的,讓她最好當天就給出報告的?!笔拲樥f:“那就太謝謝了?!睆堃婧甑溃骸澳銈兇蠹s幾點到?確定了跟我說一聲?!笔拲樀溃骸昂?。”
于是,蕭崢就給李海燕打了電話,商定了馬上啟程。這時候臨近十點。李海燕讓駕駛員把車子開出來,一起到過道上與蕭崢碰頭,然后一同共赴鏡州市。
半路上蕭崢就給張益宏打了電話過去,說他們在中午十二點半左右到。蕭崢跟肖靜宇在國道碰頭后,瞧見肖靜宇的整個狀態(tài)比上次在杭城湖畔酒店還不是,蕭崢很是擔心,又給張益宏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張益宏說他會跟他姐姐說。十二點二十五分鐘,他們就到達了鏡州市中心醫(yī)院。出乎蕭崢意料之外的是,張益宏和他的姐姐張益美兩人在大廳中等著他們。
張益宏看到是肖靜宇,不由得一驚,差點就把“肖書.記”叫出聲來。盡管張益宏整天是跟市.長、副市.長打交道,可縣委書.記在他們看來還是很有分量的,看見蕭崢朝他微微搖搖頭,他也就沒叫出來,只是笑笑。
張益宏給他姐姐介紹了蕭崢。張益美已經(jīng)聽說蕭崢30歲不到就當了天荒鎮(zhèn)的鎮(zhèn)長,又聽了弟弟天花亂墜地說蕭崢如何如何有前途之后,對蕭崢也很尊重,笑著將他們迎了進去。
張益美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對蕭崢說:“根據(jù)說的頭暈、惡心又有點發(fā)燒等癥狀,我先找了血液科的專家給你朋友看看。”血液科?蕭崢就有些奇怪了。但是,既然張益美是體檢中心主任,這些情況肯定已經(jīng)見多了,應(yīng)該有道理。
蕭崢只能說:“聽張主任安排?!?
因為是中午醫(yī)生休息時間,無論是病人還是醫(yī)生,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在休息了,住院部因而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亂哄哄。
張益美將他們帶到了一位中年戴眼鏡女醫(yī)生那里,客氣地讓她幫助看看。醫(yī)生不管男女,很多都是缺乏耐心的,因為他們?nèi)諒?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地面對大量病人,耐性也差不多消耗殆盡了。
從這位女醫(yī)生嘴角往下的弧度看,要不是張益美帶著去,她恐怕態(tài)度也不會好。但熟人帶去的病人,總是會客氣細致一些。聽了李海燕介紹肖靜宇的情況后,女醫(yī)生觀察了肖靜宇的狀況,詳細問了一些問題,她神情如常,但還是說:“我們先做一套血常規(guī),看看血液的情況再說。張主任,目前這是最重要的,我們要從血液的指標上來判斷?!?
張益美似乎看出女醫(yī)生眼神中蘊含的意思,轉(zhuǎn)身道:“那我們先去做檢查?!笔拲槨⒗詈Q喽键c了點頭。
肖靜宇處在頭暈、胸悶和惡心的狀態(tài)之中,也微微點了下頭。
有張益美帶領(lǐng),手續(xù)就變得簡單多了。檢查做完了,就是等待。
大約在下午一點五十分左右,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肖靜宇和李海燕留在張益美的辦公室休息,蕭崢跟隨著一同前往了之前的那個女醫(yī)生那里。
女醫(yī)生看過血檢報告,說:“情況很不好,你是肖女士的什么人?是她丈夫嗎?”蕭崢搖搖頭說:“不是丈夫,我是她很好的朋友,她還沒結(jié)婚。”
女醫(yī)生朝他看了一眼,說:“要是你是她的男朋友,還沒結(jié)婚,她現(xiàn)在檢查出來,對你來說也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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