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想到一個傳說,這個“鳳棲村”傳說有鳳凰來過。剛才的閃電,還真像鳳凰神鳥!難道今天有鳳凰降落村里?
正這么胡思亂想,那閃電墜落下來,打在了一個山體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響徹寰宇。
蕭崢差點就從摩托車上震了下來
好在他本來就小心翼翼,穩(wěn)住了摩托的龍頭,沒有墜落。隨之他又聽到前面有什么重物砸落的聲音。前面發(fā)生什么事?山體塌方?
等蕭崢放慢速度,騎著摩托轉(zhuǎn)過一片山腳,忽然看到前面兩道燈光照射過來,刺眼,定睛一看,地面上都是碎石,一輛省城牌照的奧迪a6,拋錨在山體下,好像被塌方的山石砸中了,車頂都陷下了一半。省城來的車子,蕭崢更加重視起來。
會不會有傷亡?
蕭崢趕緊停下摩托,一邊留意著山體,一邊跑過去。如果有石頭砸下來,恐怕自己也要粉身碎骨,可前面那輛車子里肯定有人,蕭崢是一名鎮(zhèn)干部,不能不管。
他一邊跑一邊喊:“有人嗎?有人嗎?”
“有。”一個柔軟的女聲,回應(yīng)中卻帶著痛苦,“我的車子被山石砸了,動不了?!惫皇浅隽怂绞鹿剩瑐脚緳C了。
蕭崢跑上去,模模糊糊中,也看不清車中人的傷勢。蕭崢便問:“你還好嗎?能動嗎?這里太危險了,我們得盡快離開。”
這個時候,生命是第一重要的。
女子回應(yīng)道:“我被卡住了,動不了。”
就在這時,山體上又一陣石粉掉落下來,顯然二次塌方隨時有可能發(fā)生。
蕭崢忽然想到自己要去女朋友家,還要去取蛋糕,自己在這里耽擱,后果也很嚴(yán)重??墒牵褪菦]法丟下車?yán)锏娜瞬还堋?
他趕緊跑到有人的一側(cè),用力拉車門,卻拉不開,車體扭曲變形,車門卡住了。
又是幾塊石頭,掉落,砸在車頂,里面的女子喊道:“可能又要塌方了,你別管我了。死兩個,還不如死一個?!?
蕭崢心里也著急,但他沖里面喊道:“扯淡,我是鎮(zhèn)干部,哪能見死不救?!闭f著,一聲大喝,使出了蠻力,竟然一把將車門扯開了。
里面,女子被安全帶纏著,蕭崢一陣狠扯,也扯不開,這時候,山體上方發(fā)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蕭崢腦袋一陣?yán)潇o,借著車燈,查看了下女子,然后道:“我要把你轉(zhuǎn)個身,你要配合我,我抱你出來。”
女子聽到一個“抱”字,微微有些羞澀,可如今生命攸關(guān),這些小節(jié)還管他干嘛。女子點了點頭。
蕭崢搬動女子的身子,給她在車?yán)镛D(zhuǎn)身,手碰到了她的身子,但他卻完全沒有任何顧忌。此刻,在他面前的,只是一條生命而已。女子的身體終于被轉(zhuǎn)了過來,安全帶不再纏著她了。蕭崢趕緊抱住了女子,從車?yán)锿狭顺鰜?,向著摩托車的方向跑去?
在他們剛剛離開車子的時候,“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巨響隨之而來,女子的車子被砸扁了,并很快被“活埋”了。
蕭崢將女子帶到了安全地帶,才發(fā)現(xiàn)女子的小腿受傷了,正在流血。蕭崢道:“我要送你去縣醫(yī)院。但是,你得坐我的摩托車。你不會掉下來吧?”
女子看看蕭崢的臉,點了下頭說:“應(yīng)該不會?!?
蕭崢上了摩托車,讓女子也上來,她緊緊抱著他。
此刻,遠離了生死危險,蕭崢忽然敏感地感覺到了女孩溫?zé)岫彳浀纳眢w,這讓蕭崢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燙。還好,風(fēng)一吹,便也不覺得了。
到了醫(yī)院,女子被安置在一輛板車上,送到了急診。一陣忙亂之后,醫(yī)生說女子并沒骨折,只是皮外傷,打了破傷風(fēng),做好包扎,明天就可以出院。
蕭崢終于松了一口氣,說道:“你沒事了?!?
燈光下,他終于看清了女子的長相,瓷白的皮膚,精致的五官,竟是極其漂亮,但她的衣服是制裝,雖然一番折騰,有些地方臟了,破了,但整個人依然顯得很典雅,應(yīng)該是職業(yè)女性。
蕭崢是有女朋友的人,他懂得分寸,不會多看。他說:“你現(xiàn)在沒事了,休息一下吧。我要去我女朋友家,今天她媽媽過生日。”
女子看著他,說:“那太不好意思了,耽誤你了。今天謝謝你,你快去吧?!?
蕭崢揮揮手,便出了醫(yī)院,趕往蛋糕店。
蕭崢離開不久,女子就在護士的幫助下,去護士臺打了個電話:“陸部長,您好,我今天運氣不好,報到的路上遭遇塌方了,車子被砸了,我向組織報告一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是這里一個鎮(zhèn)上干部救了我。”
那邊陸部長聽了很著急:“省里派你到安縣擔(dān)任書記,是委以重任,也是重點培養(yǎng),不能出一點點意外!我現(xiàn)在要求你,以后出入都要坐專車,不能再開私家車了!”
陸部長的語氣雖然嚴(yán)厲,但女子聽到的更多是關(guān)心,道:“陸部長,我知道了?!?
“你在哪個醫(yī)院,我立刻讓市里派人去接你,到市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我要確保你安全無事!”
“謝謝陸部長?!迸訄罅酸t(yī)院的名字,回到了床上,腦海里不禁回想起當(dāng)時被卡在車上的場景,那轟隆轟隆的巨響,還有那被砸扁的車子。
要是沒有那個鎮(zhèn)干部,她大概就那樣被“活埋”在上任的路上了。
她靠在病床枕墊上,那個鎮(zhèn)干部骨干又英俊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眼睛黑亮之中還保存這一份單純。
她是欠了他一份情的,這份情肯定是要還的,至于怎么還,她還得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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