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種無論如何都難以交流,或者性格扭曲的醫(yī)生,大家總歸是希望避開一些的。
尤豐裕本人體型碩大,個高且寬,看起來就像是能獨立鋸大腿的骨科醫(yī)生。
對于年輕的凌然,尤豐裕稍露出一些不善于談的模樣。
兩人的年齡相差近30歲,尤豐裕都有些找不出話題來,尤其是在準備好的幾個話題,被凌然干凈利落的殺死以后,氣氛就更加的凝重了。
全靠左慈典在場,現(xiàn)場的對話才沒有徹底崩塌。
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試探,尤豐裕果斷中止了一切迎接活動,將凌然送入了手術室。
在凌然穿上洗手服的一瞬間,世界都仿佛變的和諧起來。
“開口這么大?!?
“剝的還真不錯?!?
“是這樣縫的啊?!?
對于醫(yī)生們來說,語或許是一種交流方式,手術亦然。
凌然默默地完成了一場手術,緊接著就做另一場手術,然后是第三場……
五個小時后,尤豐裕等人只與凌然說了幾句話,但卻感覺對他熟悉了起來。
外科醫(yī)生就是如此。
有的外科醫(yī)生喜歡說話,以至于正常手術都喋喋不休。
有的外科醫(yī)生喜歡笑話,總要逗的小護士面紅耳赤才罷休,以至于手術室的護士沒學會假高潮,先學會了假害羞。
有的外科醫(yī)生是不喜歡說話的,雖然少見,但對尤豐裕等人來說,卻也是另一種輕松。
特別是在招待活動都沒怎么進行的情況下,反而讓尤豐裕有些不好意思。
“凌醫(yī)生的手術還是很有感覺的?!庇蓉S裕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泛泛而談。
“凌醫(yī)生的手術滿細致的。”
“跟腱修補術做到這個水平,真的是頂級了?!?
大家盡可能的贊著,以表現(xiàn)自己的好客之情。
凌然自顧自的脫掉手術服,對于這樣的贊揚完全免疫,只有在離開手術室的時候,凌然才被一張手術排班表所吸引,站定了下來。
“凌醫(yī)生,時間比較晚了,咱們要么先去用餐……”尤豐裕笑呵呵的。
“你們也做關節(jié)鏡下的半月板成形術?!绷枞恢噶酥概虐啾砩系囊恍?,半個小時后,有連續(xù)4臺膝關節(jié)鏡的手術。
尤豐裕愣了一下,笑道:“也是剛剛開展?!?
“能看嗎?”凌然問。
尤豐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左慈典咳咳兩聲,道:“凌醫(yī)生,這個不太合規(guī)矩的,您就算是想上手,也可以回云醫(yī)再做……”
“云醫(yī)沒床位了。”凌然道。
“那也不好就這么參與人家的手術。”左慈典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去瞄尤豐裕。
堂堂骨科主任,哪里還不知道兩人在談什么,反而放松了一些:“凌醫(yī)生想看手術,那咱們就看手術?!?
凌然的臉上,果然帶出了笑容。
尤豐?;厣碓賹ο聦俚溃骸皢枂柪吲趴玖藳]有,要是涼了的話,就換一個。”
左慈典分明在凌然的臉上看出了猶豫。
左慈典不由內(nèi)心一喜,等了幾秒鐘,再笑道:“尤主任,咱們也別浪費了,凌醫(yī)生反正都不喝酒的,就把肋排拿過來,咱們隨便吃掉好了。貴院的手術區(qū)有休息區(qū)嗎?”
左慈典再看凌然的表情,絕對是極其滿意的樣子。
這下子,左慈典心下大定,所謂不怕領導講原則,就怕領導沒愛好。
再說兩句話,左慈典悄然落后,從上衣內(nèi)口袋里掏出筆記本,翻到凌然的條目下,并記錄:半月板成形術。肋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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