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來到蘩府,這幾棟高樓坐落在繁華路段,卻顯得異常安靜,不斷有非富即貴的人從里面出來。
林微夏在入口處做了登記,守衛(wèi)人員才放行,她一路刷卡乘電梯到了36樓,人現(xiàn)在3605房門前,拿著門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她把門卡放在門鎖那里,磁卡發(fā)出感應(yīng),“滴”的一聲,門打開。
林微夏走了進去,視線一片黑暗,空蕩蕩的暗,窗簾拉進,透不見一點光,空間密閉。
不知道為什么,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林微夏覺得像牢籠,她試圖向前走了兩步,嘗試拿出手機亮出電筒時——
脖頸處一陣溫?zé)?,滾燙的軀體從身后貼了上來,一陣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完全全籠罩住,男人從身后把她牢牢抱住。
危險的氣息入侵,像是動物落入虎口。
林微夏嚇得發(fā)出一聲驚叫,一顆心跳得很快,但瞬間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冷洌烏木香,以及嗆人的煙味,班盛及時出聲,低沉的嗓音帶著嘶啞:
“夏夏,是我?!?
林微夏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什么胃出血躺在床上只剩半條命了,全都是騙她的。
這幾天憋在心里的委屈,難過,以及被騙的憤怒,統(tǒng)統(tǒng)涌了上來,林微夏用地掰開搭在她腰間的手,不停地掙扎,說道:
“放開我。”
一個想逃,一個嚴防死守不讓人走。班盛從背后抱住她,任林微夏怎么用力地掙脫,指甲劃向他的手背,見了血紅的傷痕也不肯松手,被撓痛了也一聲不喊。
再相逢之后,林微夏怎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他身上她不知道的事,空缺的那兩年,李笙然的示威,每一件都讓她感到無力和難過。
林微夏低下頭,用力一咬他結(jié)實的手臂,她用得用力且放狠,像一只被困住的小獸一半,他的手臂起了鮮紅的牙印,班盛皺眉松了手,她轉(zhuǎn)手就要走。
班盛眼疾手快地攔住她,林微夏不停地推他,打他的胸膛,聲音帶著哭腔:
“你走開!你不也是騙子?!?
可任林微夏怎么推搡他,打他,班盛就跟俱銅墻鐵壁一樣,一聲不吭地受著,紋絲不動,挨多少打仍抱著她。
班盛伸手去掰她的臉,想好好跟她說話時,手一摸上林微夏的臉,濕了他的掌心。
她哭了。
在得到這個信息點后,班盛的心像被人燙了一下,也跟著止不住的疼。
林微夏還在他懷里不停地鬧騰說要走,班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嘴唇堵了上去。
女生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胸膛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班盛的手摩挲著她的脖頸,不重不緩地往下移,帶著□□的試探和洶涌的渴望。
林微夏仰著頭,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班盛頂著一張冷淡分明的臉,做出來的事卻有違他的性子,舌尖撬開貝齒,極重地舔了一下。
嘗到了眼淚的味道,濕濕的咸咸的,班盛喉結(jié)緩緩滑動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咽了下去。
林微夏被他弄得漸漸安靜下來,兩人接了很久的吻,曖昧的喘氣聲和糾纏在這個黑夜放大。
最后班盛把林微夏抱在懷里,側(cè)著頭用嘴唇親了親她脖頸上那塊軟肉。
林微夏被他抱得緊,有些呼吸不過來,扔在控訴:
“你不也是個騙子?!?
班盛把臉埋在她頸間,熱氣噴灑弄得人心里發(fā)癢。男生輕笑一聲,低淡的聲音這會兒啞得明顯了:
“哪騙你了?!?
班盛這么一說,林微夏直覺不對勁,從進門開始他抱住她,她就感覺他身上燙得厲害,像熱帶雨一樣,密密麻麻地裹在林微夏身上。
林微夏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燙得厲害,驚呼:
“你發(fā)燒了。”
“知道?!卑嗍⒄f道,他倒顯得不怎么在意。
“那你快去躺下?!绷治⑾暮敛涣羟榈赝崎_他。
以前林微夏被爛醉的父親撇在家里一個人的時候就學(xué)會照顧自己了,后來去了姑媽家,她是老大,開始學(xué)會了照顧別人。
林微夏想給班盛量體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家連根體溫計也沒有。
嘆了一口氣,林微夏打開外賣軟件,買了退燒藥和家用的備用感冒藥,順帶買了體溫計。
下完單后,林微夏讓班盛躺床上休息。關(guān)上房門口,林微夏靜靜地環(huán)視這套房子。
班盛的這套房子很大,復(fù)式,樓上樓下加起來兩百多平,拉開厚厚的窗簾,離江對面cbd寫字樓里的光透進來。
班盛家里的裝修色系冷而硬,統(tǒng)一的黑白灰色調(diào),沒有一絲裝飾品和人情味。
林微夏打算給班盛煮粥,打開冰箱,空的,除了一排又一排的酒。
還躺著一顆發(fā)皺的青蘋果。
青蘋果流失了水分,皺巴巴的,表皮泛黃,開始出現(xiàn)黑點,它躺在那里,像是被人放棄一般。
林微夏又下單了食材,剛好藥到了。林微夏打開門,拿過黃色的牛皮紙袋上樓給班盛量體溫。
一量,37.5,果然燒了。
林微夏從藥板里扣出兩粒藥遞給他,又給班盛泡了一包沖劑。
看著班盛把藥喝完,林微夏才出去。
林微夏打到廚房,淘干凈米,擰開燃氣灶,把米倒進小米鍋里,又切了點肉丁和青菜放進去。
青藍色的火焰燃起,烘著鍋里的粥,慢慢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粥煮了大概40分鐘,林微夏盛了一碗上了樓,打開門,剛好碰見班盛醒了。
他坐在床上,漆黑的頭發(fā)垂下來,眼角有一點紅,皮膚呈現(xiàn)蒼白色。
林微夏伸手摸了一下他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好像退下來一點。
她把粥遞給他,班盛挑了一下眉,語氣無賴:
“你不喂我?”
林微夏搖頭,櫻紅的嘴唇吐出兩個字:“不喂?!?
班盛輕笑一聲,也沒跟她計較,端過來喝了一大半。
光線昏暗,呈現(xiàn)一種暖色調(diào),林微夏坐在他床邊一直也沒說話。
班盛把碗遞給她,問道:“李笙然跟你說什么了?”
把一向冷靜的她氣成這樣。
林微夏抬眼看向他鎖骨處漂亮的蝴蝶,猶豫了兩秒:
“她說你鎖骨的蝴蝶是因為她紋的?!?
班盛神色一愣明白過來,眼神筆直地看著她,反問道:
“你覺得是嗎?”
林微夏被他看得心口一縮,她沒有接話?,F(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膽主動去問自己在班盛心中的地位了。
“以后離她遠點?!卑嗍㈤_口。
班盛坐在床邊,烏黑的眼睛發(fā)亮,他看著林微夏的眼神有點沉,嗓音嘶?。?
“戒指都給你了?!?
他抬手撫向林微夏的兩鬢,將她凌亂的頭發(fā)勾到兩邊,倏地眼尖地發(fā)現(xiàn)女生白皙的脖頸上有一根很細的紅繩,手指輕巧地一勾。
帶出一個用紅繩串著的戒指。
班盛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他的視線直接又夾著晦暗的情緒,林微夏腦后薄薄的耳朵被看得發(fā)紅,想拽回自己的東西。
“聽說你要把戒指還給我?”班盛瞇眼看著她,語氣透著不爽。
班盛作勢要把戒指解下來,林微夏心里一陣驚慌,連忙拽住紅繩不讓他解。班盛有意逗他,整個人探了過來,兩只手一起開始解那個結(jié)。
林微夏一只手攥住那枚銀色的戒指,另一手拍他的手,不停地說:“還給我?!?
“你走開!”
兩人一來一往地拉扯推拽,一個當真了,一個有意戲弄,哪知在爭搶中,“嘩啦”一聲,林微夏穿著的墨綠色針織衫被一只寬大的手扯了出來,大面積白膩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
弧度漂亮的肩頸線裸露出來,連帶前胸一抹雪白也若隱若現(xiàn)。一雙漆黑的眼睛透著暗色,呼吸加重。
班盛看到的她像是剛切來的一方奶油蛋糕,軟又香,喉結(jié)上下來回滑動,越看越想品嘗。
林微夏感覺他灼熱的視線,瞳孔有一瞬間的驚慌,抬手想把衣服拉出來,班盛猛地靠近,嘴唇壓了下來,在雪白的肩膀上用力舔咬。
林微夏痛得悶哼一聲,聲音發(fā)顫地問道:“你……為什么老是喜歡咬我?”
班盛稍微撤離,一張冷感帶欲的臉仍伏在她肩上,喘息聲加重。他的燒還沒有完全褪下,臉色是病態(tài)的白,額前的黑色被一點汗打濕,一雙眼睛發(fā)濕又透著野痞,他看著林微夏,聲音低沉:
“讓你長個教訓(xùn)?!?
他給的東西居然說還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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