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慢慢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他睜開浮腫的眼皮,感覺眼周干澀不已,從窗戶里漏進(jìn)來的光線也有些刺眼。他微微一動,只覺得腰酸腿疼,從后背連接到大腿的肌肉像被機(jī)器碾過一樣。
“醒了?!倍蟼鱽淼统列愿械哪兄幸簦詭c沙啞,刮搔著鼓膜,聽得人頭皮有些發(fā)麻。接著,一只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了陳少的腰,柔軟的嘴唇親吻著他熱乎乎的背。
陳少推開身后的人坐了起來,他赤-裸著身體下了床,兩條長腿略有些虛浮,但他強(qiáng)忍著不想表現(xiàn)出任何不適,他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冰涼的水流過火燒一樣的喉嚨,有些刺痛,想到這都是昨晚一夜瘋狂的后遺癥,陳少連頭都不敢回了。
吳悠用手撐著頭腦,瞇著眼睛打量著他,從他纖細(xì)地腳踝、修長的小腿,一直看到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再往上,就是兩瓣緊-翹的屁股,大腿間似乎有些干涸的可疑的液體,這具勁瘦漂亮的身體充滿了性-欲的味道。
陳少喝完水,自顧自地要去穿衣服。
“過來。”吳悠朝他伸出手。
陳少看著他,“還要干什么?!?
“那么早起來做什么,再睡一會兒。”
“睡不著?!?
“那就陪我躺著,來。”吳悠朝他招了招手,就像在召喚自己的寵物。
陳少心頭一陣惱怒,“愛躺你自己躺著?!?
吳悠不緊不慢地說:“你自己過來,還是我‘請’你過來?”他輕輕用手指點著被子,原本修長的人類的手指,瞬間變成了透明的寒冰,隱隱冒著白汽。
陳少拿著褲子的手一頓,狠狠把褲子甩到了地上,大步走回了床上,兩-腿間的物件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看得吳悠眼神又暗了幾分。他站在床頭,沒好氣地說:“過去點兒?!?
吳悠笑呵呵地看著他,突然伸手彈了彈陳少的東西,“這么擺在我面前,故意的嗎?”
陳少拍開他的手。
吳悠往床里褪了退,順勢把陳少一把拉回了床上,膩歪地抱著他,“好不容易活著從青海出來了,我都快累死了,你就不想好好休息休息?急著起來干嘛。”
陳少冷笑:“你累?”陳少在心里破口大罵,累你他媽還折騰老子一晚上,怎么沒把你累陽-痿了。
“當(dāng)然累了,我從山洞里出來的時候,能量透支,身體都動不了了?!眳怯朴米齑侥ゲ渲惿俚谋羌?、唇瓣,柔聲說:“下次那么危險的地方,我不帶你了,你受傷我該心疼了。”
“少惡心人。”陳少打算背過身去,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不過這死冷寒天的早上,他也跟正常人一樣,只想窩在被窩里睡個回籠覺。
吳悠扳住他的腰,“不準(zhǔn)轉(zhuǎn)過去?!?
“不是你說要再睡一會兒嗎,讓不讓人睡覺。”
吳悠低笑道:“沒說不讓你睡,就是不準(zhǔn)背對著我。”
陳少干脆閉上了眼睛,想眼不見為凈。
吳悠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陳少俊朗英挺的五官,想著這人眼中永遠(yuǎn)倔強(qiáng)傲慢的光芒,心里根本抑制不住想狠狠欺負(fù)他的欲-望。吳悠的手曖昧地?fù)崦惿俚难?,小聲道:“寶貝,昨晚干得你舒不舒服?你叫得嗓子都啞了,可我就是喜歡聽你叫,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陳少猛地睜開了眼睛,怒瞪著他。
“你明明挺舒服的吧,你不是也射了嗎,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認(rèn)呢?!眳怯茰厝岬亟o他揉著酸痛的腰,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都像個合格的完美情人,只有眼中閃爍著戲謔地光芒。
“你他媽大清早有完沒完?”
吳悠輕笑道:“我以前真沒看出你這么容易害羞?!?
陳少冷哼,“我以前也沒看出你是個走后門兒的?!?
吳悠咬著他的嘴唇,“誰讓你的身體這么讓人**呢,要不是我?guī)湍阃诰蛄艘幌履愕谋举|(zhì),你也不知道自己被男人上也會有快-感吧?。”
陳少氣得想扇他倆巴掌。跟吳悠相處得久了,他也看出來了,吳悠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故意激怒他,好像非常享受他生氣的樣子,簡直是個變態(tài),偏偏他脾氣從小就大,就是經(jīng)不得激,明明不想讓吳悠稱心如意,可有時候還是被吳悠撩得肝火直冒,
吳悠看著他橫眉瞪眼的樣子,果然興奮了起來,嘴上卻說:“怎么又生氣了,這么容易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