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豐羽顫聲道:“如果我能做到呢?”
“那我也能做到?!碧蒲闱鹂粗?,用一種近乎緊張的語氣問道:“你能嗎?”
柳豐羽低笑道:“唐雁丘,你喜歡我嗎?說實話。”
唐雁丘有些慌亂,老實地說:“我不知道,我不應該喜歡男人,但是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柳豐羽摟住他的脖子,用嘴唇磨蹭著唐雁丘的下巴,“嗯?”
唐雁丘窘迫道:“我不知道?!?
柳豐羽從來沒見過唐雁丘這么好玩兒的人,有時候像塊石頭,死硬死硬的,有時候又像棉花糖,軟得你都不好意思下手戳了,盡管這樣,欺負他還是很好玩兒,百玩兒而不厭。他揉著唐雁丘的頭發(fā),低聲道:“你就是喜歡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你可就不能娶老婆了,你想清楚了沒有?”
唐雁丘沉默了半晌,然后點了點頭,啞聲道:“你也不能?!?
“我才不娶呢,我說不定哪天就沒命了,怎么能辜負無辜的女人呢?!绷S羽笑道:“你也是,你還想有妻子?別說你現(xiàn)在生不出孩子了,就算能,你敢保證自己能活多久?我們才是最合適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估計也就是一個時候了?!?
唐雁丘沉聲道:“你說得對?!?
柳豐羽捧著他的臉,啃咬著他紅彤彤地下唇,指尖摩挲著他光滑的皮膚,甜蜜的氣息通過火熱的吻絲絲傳遞。
如果不是這場曠世災難,柳豐羽相信自己一輩子也不會跟唐雁丘有交集,看上這樣一個刻板的人,更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可他就是喜歡,翻來覆去地看,盡管這人無趣又守舊,也還是喜歡。
唐雁丘臉上的紅暈自始至終就沒退過,他用上臂支撐著身體,胸膛和柳豐羽的身體保持著兩三厘米的距離,既想靠近,又害怕真的貼上,緊張得他直冒汗。
柳豐羽按住他的腰,將他的身體壓了下來,并笑道:“你以為你連俯臥撐呢,也不嫌累?!彼麚崦蒲闱鸬谋?,“真不知道你膽兒大還是膽兒小,你連貼著我都不敢?”
唐雁丘整個人都僵硬了,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因為隨著他每一次的呼吸,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在擠壓著柳豐羽火熱的胸膛。
柳豐羽可沒跟他客氣,手直接伸進了他衣服里,撫摸著他背部緊實地肌肉,“嗯,手感不錯?!?
唐雁丘抓住他的手,結(jié)巴道:“我、我們、回去吧?!?
“急什么,這里多舒服,不冷不熱的,還沒人打擾?!绷S羽笑嘻嘻地親著他的下巴,“你不覺得應該做點兒什么?”
唐雁丘低聲道:“回去吧,太晚了他們該擔心了?!?
柳豐羽笑道:“唐雁丘,你真有意思,你該不會真不行吧?讓我摸摸?!闭f著伸手探向他下-身,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寶貝。
唐雁丘一驚,整個人差點爆開了。
柳豐羽感覺到手心里有個尺寸很嚇人的東西一點點硬了起來,他朝唐雁丘眨了眨眼睛,“挺精神啊?!?
唐雁丘咬牙道:“你放開?!?
柳豐羽輕輕在他耳邊吹氣,“你到底想不想上我,還是讓我上你?”
唐雁丘把他的手拉了起來,臊得耳根子都紅了,“夠了,回去了?!?
柳豐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戲弄唐雁丘已經(jīng)成了他的第一娛樂項目了。
唐雁丘真想把那張嘴縫起來,但他臉皮天生就薄,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去,躲進房間里,那會讓他感覺安全很多。
可惜柳豐羽根本沒打算放過他,他翻身將唐雁丘壓在了身下,啞聲道:“你再動我可脫你衣服了?!?
唐雁丘有力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腰,生怕他亂動掉下去。
柳豐羽趴在他胸口,修長地手指描繪著他完美的臉部輪廓,輕笑道:“來,跟我說說,你看上我哪里了?除了美貌之外?!?
唐雁丘目光有些閃爍,吭哧了半天,還是硬邦邦地說了句“不知道”。并不是他不敢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也許是習慣了柳豐羽對他的戲弄,盡管一再告誡自己柳豐羽本性如此,可還是不知不覺當真了,當真之后,就再也無法把柳豐羽當做一個普通同伴看待,想到這個人的時候,情緒整個都不一樣了。他跟這個人做了很多他想象中只能跟自己的妻子做的事,無論一開始是不是他自愿的,他都下意識地把柳豐羽當做了他的人,對于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對某一個人一旦產(chǎn)生了領(lǐng)土意識,就再也無法自拔了。
“你怎么一問三不知呢,快說說,喜歡我什么?當然了,我又帥又聰明又厲害,一般人都很難抵擋我的魅力,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說說?!?
唐雁丘吁出口氣,艱難地組織著語,“你……你跟我做的事,是夫妻應該做的,所以你……”
柳豐羽瞇起眼睛,“你難道是想跟我說,因為我對你又親又抱的,所以要對你負責?”
唐雁丘垂下眼簾,修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柳豐羽哭笑不得,“唐雁丘,你這是個奇葩?!?
唐雁丘的手輕輕放在他背上,將他壓在自己胸口,似乎是下了好大力氣才說出口:“你對我……很重要。”
“怎么重要?”
“你是同伴,是我答應雁瑾要保護的人,所以你……”
柳豐羽用力擰了擰他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那跟你喜歡我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你能不能正正當當?shù)馗艺f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唐雁丘按住柳豐羽的腦袋壓在自己胸前,因為他不敢看柳豐羽的臉,他心跳得極快,快到柳豐羽能清晰地聽見,他啞聲道:“我喜歡……喜歡你,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喜歡?!?
柳豐羽怔了半晌,眼圈微微有些泛紅,他笑道:“這才像點樣子。”
唐雁丘說出這句話后,長吁一口氣,心情也跟著輕松了一些。作為唐門傳人,他從小到大一直謹慎行、遵循禮教,從來沒犯過錯、沒搗過蛋,如果不是末世時代來臨,他不相信自己會對一個男人心動,即使心動,他也會克制自己一輩子,可是現(xiàn)在不同,他已經(jīng)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不是兩情相悅的婚姻,就完全失去了意義。這反而讓他感到解脫,他并不想娶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何況他已經(jīng)無法把柳豐羽從他腦海中摘除了。
柳豐羽緊緊摟住他的腰,趴在他身上,倆人就這么懸在兩百米高的樹干上,感受著涼風拂面、樹影婆娑,一切寧靜而美好。
直到半夜,他們才返回科學院,柳豐羽臉上喜悅和得意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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