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堯?qū)μ仆≈f:“現(xiàn)在帶我去實驗區(qū)吧。”
唐汀之看了看他,突然說:“需要我抱你去嗎?”
“什么?”
“你的腦電波活躍度只有剛才的50%,你累了。”
莊堯羞惱道:“我不用你抱我!”
唐汀之沉默了一下,喃喃道:“奇怪,艾爾明明說累的時候抱著他就行了?!?
莊堯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唐汀之緊跟了出去,“我的工資……”
“現(xiàn)在就給你!”
叢夏看著莊堯和唐汀之的背影,好笑地?fù)u了搖頭,他對柳豐羽幾人道:“你們回去休息?”
柳豐羽道:“我去后勤部,問問我父母的事有沒有進(jìn)展?!?
鄧逍道:“柳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原來他們不打算發(fā)我們的懸賞令了,這樣的話,我也想試試,能不能找到我媽。”
“行,跟我一起來吧?!?
唐雁丘道:“那我去看看阿布吧,它可能會鬧脾氣?!?
叢夏點點頭,“沒事兒就多陪陪它吧?!彼D(zhuǎn)向叢震中,“二叔,走吧?!?
叢震中帶著他和成天壁往實驗區(qū)走去。
十分鐘后,叢震中把他們領(lǐng)到了一個會客室前,他和成天壁敲門進(jìn)去了,叢夏則在外面等候。
他大概能猜到他們見了郭成明會說些什么,因此也沒偷聽,郭成明是原北京軍區(qū)第35集團(tuán)軍參謀長,35集團(tuán)軍因為損傷慘烈而被并入14、27集團(tuán)軍,成天壁所在的機(jī)密特種部隊“特戰(zhàn)九處”正是隸屬于這個集團(tuán)軍,成天壁找他復(fù)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他們足足談了半個小時,叢夏坐在地板上差點睡著了。今天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不禁經(jīng)歷了一場失敗的綁票時間,回來之后還被巨大的信息量給砸得頭暈,就連莊堯都因為用腦過度而疲倦了,他這顆腦袋要跟莊堯思考相似的問題,不累才怪呢。
三人開門出來的時候,叢夏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
叢震中對他說:“我現(xiàn)在要帶小成去實驗區(qū),把他身上的那塊傀儡玉收回,我知道你累了,再堅持一下?!?
叢夏笑道:“我沒事?!彼戳丝闯商毂?,盡管成天壁一貫面無表情,但是他對成天壁的面部表情可謂觀察入微,一眼就看出成天壁現(xiàn)在如釋重負(fù)。
他拍了拍成天壁的肩膀,溫柔地笑道:“天壁,恭喜你完成任務(wù)。”
成天壁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這是……我為特戰(zhàn)九處完成的最后一次任務(wù)。”
他說出這句話后,郭成明肩膀微微一顫,低下了頭去。
叢夏心里也很難受。盡管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機(jī)密特種部隊,但是他可以想象,那些年輕熱血的軍人們,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無數(shù)次浴血奮戰(zhàn),最后慘烈的犧牲,作為唯一一個幸存者,成天壁歷經(jīng)千辛萬苦,完成了使命,保住了軍人的榮耀,但是卻要面對昔日的戰(zhàn)友和組織全都不復(fù)存在的事實,這個不善表達(dá)的男人沒皺一下眉頭,但叢夏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痛苦。
叢震中帶他們進(jìn)入了實驗區(qū),那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等待接收傀儡玉。
成天壁拿出了曾經(jīng)儲存在他皮肉里的那枚傀儡玉,連同包裹傀儡玉的鏋金屬,一同交給了叢震中。叢震中接過來之后,在手心里掂了掂,明明是極輕的一塊碎玉,但在每個人心中都有著壓得人窒息的重量。
郭成明嘆了口氣,重重拍了拍成天壁的肩膀,這個冷硬的軍人用略帶哽咽的聲音說:“天壁,你為特戰(zhàn)九出完成了最后一個任務(wù),你是好樣的,九處的每一個戰(zhàn)士,都是好樣的?!?
成天壁握緊了拳頭,肩膀微微顫抖。
郭成明別過了臉去,“叢教授,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天壁,你有任何事,隨時來找我?!?
成天壁朝他行了個沉默的軍禮。
郭成明也回了他一個軍禮,然后掉頭走了。
叢震中道:“接下來的事我們來處理就行了,你們就回去休息吧?!?
倆人點點頭,在一個后勤人員的帶領(lǐng)下,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進(jìn)房間,成天壁就把古玉還給了叢夏,“以后我們不用綁在一起了?!?
叢夏把古玉塞進(jìn)懷里,輕笑道:“誰說的,我們一直都綁在一起。”
成天壁用力抱住了他,額頭抵在叢夏的肩膀上,仿佛有什么東西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無法順暢的抬起頭。
叢夏溫柔地摸著他的背,“天壁,如果你想你的戰(zhàn)友,就跟我說說吧?!?
成天壁沉默良久,“我們,一共有……16個人,年紀(jì)最大的35歲,最小的只有18歲。叢夏,我覺得他們還活著,他們?nèi)チ饲嗪?,然后杳無音信,但這不代表他們死了,特戰(zhàn)九處的每一個人,都是最強(qiáng)的戰(zhàn)士,何況他們那么多人在一起,我不相信他們死了,我要去青海,我會找到他們?!?
叢夏摸著他的頭發(fā),“我也相信他們還活著,他們個個都像你這么厲害,怎么會輕易死了呢,不管你去哪里,我會跟著你,我跟你去青海,去找你的戰(zhàn)友?!?
成天壁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薄嘴貼上了叢夏溫?zé)岬淖齑剑瑓蚕膿е牟弊?,熱烈地回?yīng)著。
倆人倒在了床上,急躁地撕扯著對方的衣服,用所有的熱情投入地親吻、撫摸著對方,他們肢體糾纏,不知疲倦地汲取著對方的溫暖,就像要把自己融入對方的骨血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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