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同志你好?!?
來人互行了軍禮,然后伸手相握,“聽說你之前和沈副司令接觸過,但他目前不在這里,你先給我來,讓我了解了解情況。”
倆人跟著這個營長往軍車走去。
他們把臨時指揮部搬到了廣場附近的寫字樓里,寫字樓戒備森嚴,連野草都被除得干干凈凈。
倆人被帶到一個辦公室前,王連對成天壁說:“成同志,我想和你單獨談?wù)??!?
叢夏看了成天壁一眼,卻見成天壁根本沒有看他,直接跟王連營長進了屋。
叢夏失望地嘆了口氣,一個小兵,對他說:“同志,你這邊坐,我給你倒杯水?!?
叢夏只好在辦公室外面等著,等了不到十分鐘,一個衣著狼狽的解放軍沖了進來,“營長呢!”
有個人攔住了他,“趙謙你干什么,找急忙慌的,營長有事,見人呢?!?
“我要馬上見營長,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大松樹不見了!”
叢夏猛地抬起頭。
不見了?什么叫不見了?
那個攔著他的人也愣住了,“不見了?你做夢呢吧?”
“真的不見了!地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坑,它連根帶葉,徹底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叢夏此時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三步并作兩步地跨上去,“怎么會不見呢?它不是到二十多層樓高了嗎?怎么可能憑空不見?”
如果這個趙謙說的是真的,那是多么讓人恐懼的事實,那么大一顆松樹,說不見就不見了,它是怎么不見的?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多少不可預(yù)測的力量!叢夏心中充滿了不詳?shù)念A(yù)感。
倆人狐疑地看著他,“你是誰?誰放你進來的?”
接待他的那個小兵趕緊跑過來,“他是營長要見的人的同伴,我現(xiàn)在就去跟營長說?!?
叢夏勉強克制自己內(nèi)心洶涌地情緒,客氣地說:“大哥,那棵樹要真不見了,也不可能是什么秘密,你就跟我說說吧。”
這確實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全市人都會知道那棵巨大無比的魔鬼松樹人間蒸發(fā)了,他道:“剛才發(fā)生了地震,他們檢測到震動發(fā)生的方向就是那棵松樹扎根的地方,于是我?guī)巳タ戳丝?,地上,留下一個直徑一百多米的深坑,我絕對不可能看錯,我在這兒生活三十多年了,那就是那棵松樹的根系所在的地方,可它就是不見了,徹底不見了!”趙謙臉上流露出恐懼。
王連營長和成天壁聞聲趕了出來,“趙謙,你說什么?大松樹不見了?”
成天壁和叢夏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王連道:“走,咱們看看去?!?
成天壁道:“營長,帶我一起去吧?!?、
王連看了看他和叢夏,“走吧。”
出了門,家人坐上了軍用吉普?,F(xiàn)在的路面雜草叢生,草堆下不知道有什么東西,也只有結(jié)實的軍車還敢開。
一行人很快開到了市中心。
果然如趙謙所說,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那坑至少有三四十米深,一眼看去,還能看到很多那松樹斷掉的根須。
這說明那松樹并不是蒸發(fā)了,反倒像是被一只大手連根拔起,無論什么原因,大松樹的消失,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的想象范圍。
“走,去那邊看看?!蓖踹B帶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里的坑淺一點,也許可以順著走下去。
繞著那坑走了小半圈,一行人突然聞到空氣中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臭氣,那臭味類似腐尸,異常難聞,一行人紛紛捂住了鼻子。
成天壁皺了皺眉頭,悄悄控制著風向,把臭氣吹到了另一邊,這些人才稍微能喘過氣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臭?”
叢夏道:“異狀必有異因,咱們循著味道過去看看吧?!?
“這么臭,人受不了?!?
王連道:“捂著鼻子吧,也熏不死人?!闭f完自己深吸了口氣,緊緊捏著鼻子,往臭氣最濃郁的地方跑去。
幾人跟在后面,突然聽王連叫了一聲,“有人?!?
果然,他們在一塊被震碎在地的建筑材料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赤身**的男人。
叢夏擠過去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柳豐羽嗎?怎么□著昏迷在這里?身上還扎著不少松針。
“哎?這人我認識,不是那個明星嗎?”
“真的是……我靠,好臭,我不行了!”趙謙蹲到地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他這一吐,其他也受不了了,紛紛干嘔了起來。
王連臉色煞白,“快,把人抗走,人還活著,估計是被熏暈了?!?
成天壁是這里唯一一個不用捏著鼻子的,他在鼻尖處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風漩,把臭氣全都卷開了,雖然還是能聞到一些,但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他走過去把柳豐羽背了起來,往遠處跑去。
幾人跟著他跑去了那個臭氣熏天的地方,奇怪的是,他們沒發(fā)現(xiàn)任何發(fā)臭的東西,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沒找到,而這里沒人想回去找。
他們一口氣跑出去幾十米遠,才敢喘口氣。
成天壁把柳豐羽放到地上,大明星的身上也附著了一些臭味兒,不過被風一吹,好了很多。
叢夏蹲下身來,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只是昏過去了,身上除了這些松針,好像沒別的傷了?!?
一個兵問王連,“營長,這人怎么處理?”
“帶回去,他可能知道一些關(guān)于大松樹消失的事,他明顯在昏迷前還被松樹攻擊過?!?
叢夏同情地看了柳豐羽一眼,這個幾小時前還風流閑適的大明星,怎么會弄成這么狼狽的樣子?不斷赤身**地扎了一堆松針,還暈倒在那樣臭氣熏天的地方,再聯(lián)想到他之前滿身地香水味兒和一塵不染的衣服,叢夏就覺得他有些可憐。
成天壁看叢夏一直盯著柳豐羽看,覺得不太舒服,他皺眉道:“難道你也追星?”
叢夏尷尬地轉(zhuǎn)過頭來,“沒有,不是,只是,挺意外的,他之前看著過得挺好的,誰知道……”
成天壁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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