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慢慢走了過去,出口已經(jīng)被兩米多高的野草給堵住了,陽光從植被的縫隙里漏了進來,那稀疏的陽光看上去無比地親切。
倆人撥開草叢,爬了出去,叢夏拼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
成天壁的臉上也難得顯出一絲放松的表情。
叢夏躺倒在地,大叫道:“我們出來了!”
在那個黑漆漆的坑道里走了兩天兩夜,終于出來了!
成天壁看著叢夏在地上興奮地滾了兩圈,也跟著坐到了地上,打算休息一會兒。
叢夏迅速爬到他旁邊,高興地說:“要不是你,咱們肯定出不來了,咱們快去找點兒正常的吃的吧,還有水?!?
成天壁“嗯”了一聲,“歇一會兒?!?
叢夏此時也很累,但是精神很亢奮,他有些貪婪地看著這個有陽光的世界,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成天壁的腳上。
坑道里光線太暗,他一直沒有注意過成天壁的腳,那雪白的襪子早就臟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上面還沾滿了血跡。
叢夏的心猛地揪了起來,他撲過去抬起成天壁的腳,急道:“你腳都這樣了怎么不跟我說?!?
成天壁不以為然,想把腳收回來。
叢夏抱住他的小腿,想把他的襪子脫下來。
成天壁道:“別動,黏住了,找到水再說?!?
叢夏轉(zhuǎn)過臉來,眼圈發(fā)紅地看著他,有感動,也有內(nèi)疚。
本來被石頭和各種尖利的東西刮得腳掌流血的應(yīng)該是他,但是成天壁卻把靴子給了他,自己赤腳走了十多個小時,而且沒吭過一聲。
成天壁看著他愧疚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不太舒服,就道:“沒事。”這點傷跟他過去受過的訓(xùn)練和執(zhí)行的任務(wù)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他本來毫不在意,可看到叢夏的樣子,他就多余地解釋了一句。
叢夏把靴子脫了下來,要給他套上。
成天壁抽回了腿,“沒必要,你穿著吧。”
叢夏死活不肯,硬是把靴子給成天壁穿上了,然后堅定地說:“咱們?nèi)フ覠崴?,找傷藥,找吃的,?
成天壁看了他一會兒,道:“你比我剛見你時像樣多了。”
叢夏揉了揉眼睛,“我不能老當(dāng)你的累贅,就算我不能保護你,我也要幫你,兵哥,咱們一起活下去吧。”
成天壁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極淡的笑意,“你,聽我的話就夠了?!?
叢夏瞪大眼睛,“兵哥,你剛才笑了嗎?你再笑一個讓我看看。”
成天壁推開他的臉,站了起來。
“兵哥,你是不是笑了???”
“別吵?!?
“兵哥,我叫你名字成嗎?叫天壁成嗎?成嗎?”
叢夏跟在他屁股后面,不依不饒地追問著,“你不說話,那我就叫了,天壁?”
“天壁,你慢點兒走,你腳不疼嗎,慢一點吧,都耽擱兩天了,咱們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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