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淵從袖中掏出一卷金色錦書,道:“上報(bào)就不勞煩了,因?yàn)榇耸挛乙呀?jīng)上報(bào)掌教了,掌教也已同意你們一脈遷回劍來峰。”
他手掌一抬,錦書便是飄飛而出,落向陸宏。
陸宏一把抓過,將其展開,迅速的掃了兩眼,面色便是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抬起頭來,怒視著沈太淵,喝道:“沈太淵,你也太狠了!”
沈太淵面無表情。
陸宏深吸一口氣,寒聲道:“沈太淵,圣源峰如今只有三脈,如果我們也遷出,那就只剩下你們兩脈,而眼下源池祭近在眼前,失去了我們一脈,圣源峰是想在那源池祭上丟盡顏面嗎?”
他的目光,冷冷的轉(zhuǎn)向了下方的周元,譏諷道:“難道,你還指望這首席弟子,就能帶領(lǐng)著你們兩脈在源池祭上有所建樹嗎?”
“照我看,沒了我這一脈,他們恐怕在源池祭上連一天都堅(jiān)持不下來!”
周泰,呂嫣等兩脈的弟子皆是怒目而視,顯然是聽出了這陸宏語間的輕蔑。
周元也是眼眸一抬,瞥了陸宏一眼,卻沒有說話。
“這就不是你憂心的地方了?!鄙蛱珳Y揮了揮手,平靜的道:“掌教錦書已經(jīng)給你,此事已成定局,希望你們一脈在三日時(shí)間中,搬出圣源峰,遷回劍來峰?!?
陸宏目眶欲裂,眼中滿是怒火,如果他們這樣就被趕出了圣源峰,那就真的喪失了所有的機(jī)會,而且那種灰溜溜的姿態(tài),就算是回到劍來峰,恐怕也是會成為諸人嘲諷的對象。
畢竟他們將任務(wù)完成得太過的失敗了。
心中的震怒,讓得陸宏眼睛都有些發(fā)暈,他怎么都沒想到,原本好好的的局面,怎么就在這一年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敗壞成這樣?!
“都是這個(gè)該死的小子!”陸宏咬著牙,盯著周元的眼神都是有些猙獰。
不過最終他也不敢做些什么,只能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望向沈太淵,寒聲道:“沈太淵,你會后悔的,這次的源池祭,圣源峰必然丟盡顏面,到時(shí)候看你這代峰主怎么交代!”
聲音落下,他再不停留,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而他那一脈的弟子,也是默默跟了上去,有些灰頭土臉。
隨著陸宏一脈的離去,大殿內(nèi)安靜了一會,下面的兩脈弟子對視一眼,忽然的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歡呼聲,令得大殿都是有些震動。
這陸宏一脈在圣源峰與其他兩脈格格不入,幾乎是勢如水火,如今見到終于將他們趕走,圣源峰以后,也算是能夠平和起來了。
咳!
首座上,沈太淵長老咳嗽一聲,將歡呼聲壓制下來,目光嚴(yán)厲的一掃,眾人皆是縮了縮脖子。
沈太淵的目光轉(zhuǎn)回,投向了周元,變得溫和一些,緩緩的道:“周元,你如今身為我圣源峰首席,不久后的那場源池祭,有責(zé)任帶領(lǐng)圣源峰的弟子,取得一分機(jī)緣。”
“我知陸宏一脈留在圣源峰一同參加源池祭,會是一個(gè)隱患,所以我如今也幫你將其解決了。”
“這場源池祭,我們圣源峰這兩脈的弟子能否取得成績,或許就得依靠你了?!?
周元面色微凜,他如何不知曉陸宏一脈留在圣源峰對他這個(gè)首席弟子掌控全局會有影響,不過身為首席,他沒辦法說什么,但沒想到沈太淵會主動幫他解決掉。
而且,這樣一來,沈太淵無疑將會得罪靈均峰主,這顯然是要扛上巨大的壓力。
在那大殿中,周泰,張衍,呂嫣等弟子也是看向周元,然后抱拳彎身,道:“此次源池祭,就要倚仗首席了?!?
經(jīng)過那場首席之爭后,周元如今在圣源峰的聲望,顯然是達(dá)到了,除了陸宏一脈,其余兩脈皆是以他為首,甘愿聽其號令。
周元見狀,面色也是肅然,對著眾人抱了抱拳,深吸一口氣。
“我當(dāng)盡全力。”
(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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