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京澤在一起,甜蜜又難過,常常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不見他時又覺得時間漫長。許隨覺得自己最大的妄想就是和他周京澤在一起。
她從來沒奢求過周京澤會說喜歡她。
這一次,許隨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犯規(guī)?!痹S隨吸了吸鼻子,紅了眼睛。
一道挺拔的身影籠罩下來,周京澤的嘴唇壓了下來,一遍又一遍輾轉碾磨。周京澤單手捧著她的腦袋,嘴唇下移,騰出一只手脫掉身上的衣服墊在她身上。
旅館房間內的燈光昏暗,暖色調,像一個被剝了殼的橘子,散發(fā)著靜謐的光。
許隨想去關燈,周京澤不讓,他摁著她的額頭,欣賞著她的每一寸表情。
外面在下雨,樹影搖曳,風拍打著窗戶發(fā)出砰砰的作響的聲音。
他只看著她。
好像全世界都與他們無關。
他們只有彼此。
外面持續(xù)下雨,墻體再一次滲出水來,一開始很慢,后面是大浮動地涌出來,海潮侵入,有墻皮被剝落下來。老舊的空調扇葉發(fā)出“吱吱——吱吱”的聲音。
伴隨著呼呼作響的風聲,卻依然吹不散燥熱。
許隨感覺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四肢百骸地疼,她發(fā)現(xiàn)周京澤喜歡按著她的肋骨,疼到她皺眉。她居然還能分神地想事情,想著她第二天的考試。
見她分神,周京澤咬了她嘴唇一口。
視線對上一雙漆黑且毫不遮掩欲望的眼睛。
許隨立刻求饒,聲音有點啞又含著一絲委屈:“我……明天還有考試?!?
周京澤愣了一秒,低笑一聲,氣音從胸腔里發(fā)出來,似不滿:“嘖,跟我在一起還能想著別的,爺不會讓你耽誤事兒。”
……
雨停了。
周京澤仍不肯放過她,按著她的肋骨盯著她看。像是為了讓她記住此刻的痛,記住此刻眼前的男人是誰。
下一秒,周京澤拇指順著她額前的頭發(fā)到耳后,眼睫微濕,俯視她:“我是誰?”
許隨被逼問得難耐,招架不住只好繳械投降,眼淚快要掉出來:“周京澤?!?
“啪”的一聲,《神經生物學》掉在發(fā)潮的地板上。房間內的老式立式空調吹的風有些悶。風一吹,書嘩嘩地翻著,最后停留在一個人體神經圖上。筆趣庫
人體學上有一個說法,長時間盯著一個人的眼睛,據說能看到愛,是視神經末梢上的信息傳達。你看到了什么?
好喜歡你。
我也是。
*
晚上十二點,許隨睡著了躺在他身邊,長發(fā)如瀑,眼睫緊閉,乖順得像只娃娃。周京澤指尖穿過她的發(fā)間,眼梢溢出一點溫柔。
他上半身什么也沒穿,單穿著一條黑褲子,起床抽了一支煙。
煙抽到一半,周京澤把煙放在桌邊,上了個廁所。等他回來,衛(wèi)生間的馬桶還發(fā)著抽水的聲音,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周京澤叼著一根煙,灰白的煙霧時不時地從嘴唇里呼出來,他摁亮手機,通知欄的顯示有一條消息進來,點開一看,是葉賽寧發(fā)的消息:
周,我回國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驚喜咯。夠意思吧,親自回來給你過生日?,F(xiàn)在我在零點和他們一起喝酒,你要不要過來?
一截煙灰掉在手機屏幕上,周京澤瞇了瞇眼,拇指拂開煙灰,在對話框里打字然后發(fā)送:
你們玩,我跟我媳婦兒在一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