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著謝清呈,一不發(fā)地,就往劇院后方的露天停車場走去。
賀予處于一種半病瘋半醒的狀態(tài),他的意識不那么清晰,但他的感情都還在。
也許是他潛意識里,想以此確認謝清呈是否是真實的。
也許是他仍覺這是幻想,放縱一些也無妨。
他就這么悶聲不語地把謝清呈拖到了停車場,謝清呈在走到一半時反應過來了,想要掙脫,但他的體力日漸衰弱,又喝了酒,左臂自易家村案件后,也再使不上什么力氣。
他盡管能與賀予糾纏一陣,卻已不是賀予的對手。
大庫里南的車門被打開了,賀予舉高臨下,將男人猛地推進了最后排。
“賀予,你!”
賀予仍舊不吭聲,上了車,卻沒有把車門關攏。
他未及謝清呈起來,附身壓下去,手臂撐在男人略顯蒼白的臉龐邊。
他就那么怔忡地望著謝清呈,過了好一會兒,竟又默默地落下了一串淚來。
他無聲地淌著淚,抬起手,一點一點地撫摸過謝清呈的臉龐。
從英挺的眉宇,到鼻梁,到嘴唇,再到線條凌厲的下頜……
照理說,謝清呈是應該掙開他的。
可是車內的氛圍燈映照下,謝清呈能看到賀予這一刻的眼神。
那是太過傷心的一雙眼。賀予觸摸著謝清呈眉眼五官的手在輕輕地顫抖,好像一個失去光明永陷黑暗的人,在以此確認自己身邊是否真的還有人在。
又好像想要靠著這撫摸,知道陪在他身邊的,究竟是虛幻,還是真正的謝清呈。
謝清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酒喝多了,一顆心竟在這樣的目光下劇烈顫抖起來。
他曾經懷疑,自己在賀予眼中看到的,那種仿佛離開他就會死去的深切依賴是假的,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錯覺。
但后來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賀予是真的那么愛他,無可替代地愛著他……可他不能和他在一起啊,無論從什么方面考慮,他們都不能在一起。
甚至他本來,是想在今天看完弄臣之后,就與賀予講清楚這一點的。
這會兒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賀予的淚落在謝清呈的眼瞼,順著臉頰的弧度淌落,然后被眼淚的主人親手拭去了。
“謝清呈……”
這個深陷于絕望中的少年,眼里有的唯一一線希望,就是他眸中此刻倒映著的謝清呈。
若是謝清呈推開他。他的光就要徹底熄滅了。
“謝清呈.………”
賀予望著他的眼,尋摸著他的手。
他握住他。
男孩顫抖的手,緊緊扣住男人微涼的手。
賀予手腕上的環(huán),還是橙色的,并不是什么穩(wěn)定的狀態(tài),甚至隨著他心緒的起伏,仍時不時地會閃過一點紅。那光芒就像手銬一樣,好像要將他們兩人的手緊緊地銬在一起。
徹底的,糾纏不休。
賀予說:“謝清呈,我二十歲了?!?
“不管你是真的是假的,你都陪陪我,好嗎……”
他說完這句話,低下頭就吻住了謝清呈的嘴唇。
少年的吻技不算太高明,但貴在熾熱,與他接吻時能感受到他整一顆燃著愛意的心,那么固執(zhí)那么瘋狂地燒灼著,好像直到生命結束的時候才會熄滅,又好像他的生命本就是因為這份愛火而重燃的。
謝清呈被他按在下面,男孩子的手指沒入他的黑發(fā),攬著他,不讓他走。
謝清呈逐漸被他吻得缺氧,兩人的手原本糾纏著,這時候謝清呈的手開始使不上力氣了,他文著英文銘句的手腕垂落下來,跌在皮質座椅墊上。
“謝清呈,謝醫(yī)生……你不要離開我。”
接吻的喘息間,賀予望著他,魔著了似的低聲喃喃。如癡似瘋。
“不要離開我……”
他很蠻橫,卻如一尊已經支離破碎的琉璃。
謝清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靈魂的皸裂,他于是驀地想到——賀予曾在除夕夜,他最痛苦的時候,把他拉到了身邊。
難道自己要在他二十歲生日這一天,把他推到絕境里去嗎?
謝清呈的心顫動了。
賀予一聲一聲輕喃就在他耳畔,似在求援:“謝清呈……你再抱抱我好嗎?”
“我真的忍了好久了……我難受得快死了,謝清呈,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
今天是他的生日——謝清呈想——今天是賀予二十歲的生日。
他縱是有鐵石般的心腸,也不無法在這時候和賀予說出什么絕情的話了。
謝清呈在這樣的反復糾纏下,眼神光終于慢慢地軟了下來——他知道他們不能在一起,少年想要的一切,他最終都給予不了。不久之后,他仍是要親手拿起刀刃,將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的亂麻給斬斷的。
可是——
“我喜歡你。”
“愛你很痛,謝清呈,愛你好痛,我得不到……我知道要放手,卻還在……還在一天一天地愛著你……”
耳邊回蕩著的,卻是賀予曾經給與他的,最炙熱的表白。
他注定回應不了的告白。
謝清呈知道,自己總要離開的。
既然這樣……那就……最后一次了。
在說出那些決絕的話語之前,他就陪他過一次二十歲的生日吧,二十年了,這個孩子活得那么孤獨,從未度過哪怕一個圓滿的生日。
他沒有什么錢,給不了賀予任何物質上的東西,他能給的,又是賀予想要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的身體了。
對不起,賀予。
我有的實在太少了。
能給你的也實在太少了。
所以我最后能送你的……只是這樣的一點東西,就當償了你十六歲那一年的虛幻,補給你二十歲的真實吧。而這之后……
謝清呈沒有再想下去,他一想,胸腔居然就抽痛,他看著他,在賀予又一次低頭吻住他,謝清呈終究是沒有側頭避開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兩人在車內吻在了一起。
“謝清呈……”賀予更咽道,“謝清呈……”
謝清呈被他一聲一聲地念著,那聲音那么無助,那么虔誠,那么絕望.…….
那聲音往謝清呈微醉的腦內鉆,慢慢地,成了比酒精還要令人頭腦昏沉的蠱。
謝清呈聽著他喚著自己,感受著他的淚落在自己的臉龐上,他心里慢慢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傷感和憐惜—他是真的醉了嗎?
他是真的醉了吧……
“謝清呈……”
在賀予又一次帶著哭腔喚著他的名字之后,謝清呈抬手摟住了賀予的后頸,將他帶了下來。他放縱自己,在主動吻上那個傷心欲絕又頭腦混亂的少年時,謝清呈低啞地說了句:“好了,好了,乖,別哭了?!?
賀予的回應是怔了好久,而后落著淚,狠狠吻住了他,用的力氣太大,兩人口腔里很快就滲出了血腥味。
賀予說:“你一定是假的……是我的幻覺……謝清呈從來不對我這樣說話……他從來…他從來沒有過……”
說到后面,傷心的神色里,竟又帶上了幾分求之不得的瘋狂。
謝清呈看著那瘋狂勁有些怵,可是他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晚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顧了,這是他僅能給賀予的回應。
最后的回應。
于是在賀予低聲喃喃:“是假的就沒事……你陪我好嗎………陪我做吧……”的時候,謝清呈依然沒有躲開。
炙熱的吻再一次壓了下來。
模糊中,謝清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這樣和賀予在露天停車場做這種事情。
盡管現在已經很遲了,他們泊車的位置又很偏,周圍沒有車,但誰也不能保證沒有其他人會經過這里。
賀予連車門都沒有關嚴實,就開始脫他的衣服。男孩子本來就忍得久了,心很急,又病著,有些夢醒不分,動作上少了些收斂,多了些粗暴。
“等一等,你先把門關上……”
賀予一面掐住他的下頜吻他,一面表達了他不愿將就的內心:“不要。腿長,關了難受?!?
謝清呈:賀予這個人,在性這方面,放開了去做,就是免不了有一些粗暴感的,而且很喜歡玩刺激,這和他愛不愛對方都沒有關系,實在是他在這方面的天性。
因此哪怕是在謝清呈沒有打算推開他的情況下,他們的動作到了最后仍有些強制的意思。男孩子玩太野了,謝清呈受不了。
賀予一邊與謝清呈糾纏激吻,一邊毫無章法地扯著謝清呈的皮帶扣和褲鏈。
而謝清呈的帶扣一向扣得很規(guī)整,甚至可以說是一絲不茍,賀予混亂釋放中沒耐心去好好地解,到了最后直接就是硬扯,扯得謝清呈的扣子都掉了。
男生也罔顧他哥對他粗魯行為的低聲咒罵,把謝清呈的西裝褲褪下,甚至連內褲都沒有耐心先脫,就拉下自己的褲鏈,把自己已經忍到怒賁的性器釋放出來。
那莖頭滲水的昂揚性器一彈出來,饒是謝清呈之前已經和賀予做了很多次,還是免不了色變。
無論看過多少遍,謝清呈還是難以相信為什么有人會有這么駭人的尺寸。
而接下來賀予做了一件更是讓他頭皮發(fā)麻的事——
賀予好像真的沒什么清醒的理智了,他先是隔著謝清呈的內褲,把濕潤的莖頭抵上去,前列腺液濕潤了黑色棉質布料,他隔著潮濕的布料把龜頭抵在謝清呈穴口磨蹭,時不時往地面頂一下,內褲都被頂蹭進去了一些,能清晰地看到凹陷進去的輪廓。
少年就這么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弄濕的布料屏障,用力地蹭弄了男人好一會兒,那布料粗糙的質感加重了兩人磨蹭時的性刺激,隔靴搔癢的酥麻感更是讓賀予小腹都悸動發(fā)熱,恨不能馬上插進去爽個夠。
但賀予在這時抬起眼睛,目光與謝清呈交匯,謝清呈那雙隱忍著情緒的桃花眼就那么望著他,看得他內心大動,想要玷污這個男人的心更重了,他忽然直起身子,一只手把謝清呈半拽起來,一只手握著自己的陽物,遞到謝清呈嘴唇邊。
現在的男大學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得寸進尺得厲害,賀予是野了心了,黑眼睛濕潤地看著謝清呈,啞聲道:“你幫我吹?!?
謝清呈原本都被他蠱得有些心軟了,哪兒想到兔崽子能干出這種事來。
他的臉都青了。
“這個不行,你拿開?!?
賀予不管他,腕帶上重新躥紅的警示燈昭示著他此刻混亂的,激動的內心。
賀予攥住謝清呈的頭發(fā)就把他的臉轉過來了,強迫他對著自己的性器,然后拿陽物去杵他的臉,濕漉漉的莖頭磨蹭著謝清呈薄淡的嘴唇。
“沒什么不行的,反正都是幻覺罷了……我難受,漲死了,你含進去…我想要你含進去……”
謝清呈怎么也不肯松口,賀予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他扳過謝清呈的下頜,手上用力,以半窒息的手段扼住他。
謝清呈的臉都因為透不過氣來而慢慢漲紅了,到最后只能松了口呼吸,而賀予目光幽暗,就在那時候攬住他的后腦,把他往前拉,然后不由分說地把自己的漲得不行的性器塞到了謝清呈嘴里。
“??!”
那一瞬間過電的快感讓賀予的眼眸倏地睜大,差一點就射了出來。
“操……”賀予人前斯文,做愛時卻什么粗話都會說,他埋在謝清呈墨發(fā)間的手指緊收,手臂上青筋都高聳起了,男孩低喘道,“好爽……”
太爽了,他的寶貝被謝清呈濕潤的口腔含裹著,那里面又濕又熱,他一低頭就能看到謝清呈被迫受辱的神情,謝清呈根本含不住那么粗長的陽物,一時被嗆得眼眸都紅了,散亂的額發(fā)下面一雙眸子又混亂又窘迫地望著他。
這種凌虐感和征服感是前所未有的,賀予爽得輕輕倒抽了口氣,凝視著謝清呈,沙啞道:“謝哥……”
說著下面也忍不住抽動前送,在謝清呈嘴里插了好幾下,那感覺,舒服得讓他將頭微微仰起,喉結上下滾動,吞咽著唾沫。
這要換從前,換平時,賀予都是不會這么冒失的。
誰知道謝清呈會不會咬下去。
但賀予現在幻覺和現實分不太清,又覺得現在的謝清呈不至于會這樣對他,于是還就真的“敢了?!?
謝清呈被他緊攥著頭發(fā),微揚起臉,口中被不斷地頂入,根本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眸在賀予這樣粗暴的抽插中完全濕紅了,幾次難受得想要咬下去,然而他也知道,這要真咬下去,賀予就他媽廢了,似乎也不該這么去做……哪怕是看在賀予曾經也替自己口過的份上,這種要命的事情,謝清呈最后也沒有去干。
賀予抽插得極舒服,小年輕畢竟太生猛一個沒控制住,挺得太深,腥臊粗熱的莖頭直抵了謝清呈的喉嚨,深喉感讓謝清呈幾欲干嘔,而喉部的收縮刺激得賀予蹙著眉,低低地喘。
“謝清呈……”他渾沉地念他的名字,“謝清呈……我喜歡你……”
“我好喜歡你……”
男生的陽物從謝教授嘴里抽出來時,已經膨大到了蔚蔚可觀的地步。渾圓粗述的莖身濕漉漉的,曖昧的銀絲與謝清呈淡薄的嘴唇蹭連著。
謝清呈臉上被蹭了銀絲,咳嗽著,來不及罵,就被賀予低頭吻上了。
唇齒交纏間,謝清呈猛地掙開他。
噪音都沙啞了:“你他媽的也不嫌臟!”
回應他的是賀予攬過他的后腦,給予他的力道更深的吻。
然后賀予就把謝清呈重新壓在了座椅上,邊縱情肆意地吻著他,一邊脫掉了他的內褲。
車上沒有潤滑油,但有很早之前放在私人備用箱里的一盒保險套。
賀予把保險套撕開,套上去擼了幾下,然后抵著謝清呈的后穴,借著套子上的潤滑,就要往里插入。
謝清呈忍不住身子繃緊,手反揪在真皮座椅的皮面上,卻找不到任何著力的點,只能硬生生地按捺著,咬著下唇忍著男孩那么碩大硬燙的陽物往自己后穴里送。
滾燙的性器進了一個頭都很難,那種被撐大到極致,被龜頭不斷擠壓的感覺又痛又漲,謝清呈修狹的手指都近乎痙攣了,可賀予在這方面并不憐惜他,依舊堅持著把自己那么駭人的性器緩緩地頂入謝清呈瑟縮的小穴內,讓那瑟縮的軟肉緩慢地被他撐開。
“……”謝清呈眼前都黑了,覺得賀予的陽物像是一柄熾燙堅硬的鈍刃,要把他從內里剖開,攪亂血肉。
可他是屬于那種不太愿意吭聲的人,哪怕被進得痛了,也習慣忍耐著。
疼。
又疼又熱。
賀予又太粗長了,這酷刑的過程便格外地漫長,等賀予終于完全插到他里面時,謝清呈終于重重地松了口氣,可那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緩過來,就成了他喉嚨間一聲極沙啞的大叫。
“啊……!”
賀予是瘋得厲害,又渴得厲害了,一插進來就開始頂他,頂的又剛好是謝清呈最脆弱的那個點,謝清呈沒想到他這次會做的那么直接,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賀予攥著顫抖的手指,壓在車座上瘋狂地頂弄起來。
“啊……啊啊……”
太淫亂了,甚至連一點鋪墊也沒有,男孩子失去了做前戲的更多耐心,他把他對謝清呈的所有渴望都化作了最直接最熱切的抽插。好像少插弄謝清呈一秒鐘都是他重大的損失似的。
謝清呈以前和他做愛,至少都在他完全操弄起來之前,會有一點心理上的準備,這一次是完全沒有的。
二十歲的男生像是亟欲占有身下的這個男人,他熟知謝清呈的敏感點,所以一插進去就往那個地方狠操,操的又急又重,謝清呈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防備,就被他頂得叫了床,沙啞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就從男人渾沉的聲帶線里漏出來,呻吟了好一會兒,才驀地意識到自己發(fā)出的聲音,重新緊咬住了嘴唇,不肯再出聲。
可賀予知道他被操得刺激到了,就是這個位置,他一點也不含糊,就著謝清呈的前列腺高潮點就開始猛烈地頂撞插弄。
“爽嗎?磨你這里舒服是嗎?”
他的手扣住謝清呈的手,謝清呈不愿吭聲,但賀予能感到他的指尖在輕微地顫抖。
“這里被干得很舒服嗎?”
謝清呈緊皺著眉,壓著喘息,他說不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應該是劇痛又混雜著極大的刺激。
這是謝清呈之前和賀予做愛時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賀予除了第一次在會所沒有怎么做前戲,后面幾乎每一次操謝清呈的時候都會進行一些鋪墊和潤拓。
這樣粗暴地,猝不及防的狠撞猛進,而且徑直頂著謝清呈的脆弱點去,只有這一次。
賀予似乎打定了主意就要玩最猛的,他壓著謝清呈“啪啪啪”地又急又狠地操了一會兒后,忽然把燙熱的性器抽出來,然后將謝清呈換了個姿勢,讓他側躺在座椅上,略分開他的腿,自己的一條腿纏了過去,并將性器重新抵在謝清呈穴口,情色地磨蹭兩下,重新猛頂到了里面。
“嗯……!”
腸壁一下子被撐到了極限,又痛又酥麻,而側入的體位進的更深,能蹭到一些仰躺時操不到的地方。
謝清呈的前列腺高潮點很深,又有些偏側,賀予用這個姿勢操他,筋絡聳然的燙熱陽物幾乎就抵著那個地方在密密實實片刻不停地磨蹭著,賀予都不拔出來,就那么小幅度地,急促地搞他。
謝清呈再是硬漢,他也是個普通人,被賀予就著這個地方狠狠奸淫,沒多久身體就受不住了。生理性的痙攣是控制不了的,他的身子劇烈地發(fā)抖,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和急促。
而就在謝清呈被操得已經很敏感的時候,賀予忽地做了一件更讓他支撐不住的事——賀予一邊抵著他側入他,一邊把手探到前面去,握住了謝清呈的性器,極情色極熱烈地撫弄起來。
前后夾擊之下,謝清呈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粗喘,繼而又被他忍成悶哼,鎖在喉嚨里。
“不要忍著,叫出來。”賀予的聲音蠱惑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后面有多緊多熱?又濕……前面也硬了……謝哥,你也很久沒有釋放過了吧?是一直忍著沒有自瀆過嗎?你一個人寂寞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操你時的感覺?會想著我們做愛的樣子打手槍嗎?”
“閉嘴……”
賀予側過臉去,吻他的頸間痣,吻他的下頜線,而后尋過來,吻上他的嘴唇,攪纏上他的舌尖。
他一面與謝清呈激烈的接吻,一面屁股往前聳弄著,一刻也不停地抽插著,漸漸地謝清呈的意識就開始渾沉了,最終他在賀予懷里弓起身子,近乎是被折磨到凄愴:“別……松手……別摸了………啊……”
可賀予感覺出來他快要到了,哪里會聽他的,手上的撫弄更是熱烈了,飛快地擼動著謝清呈的陽物,濕潤地套弄著。
“嗯……賀予……賀予你松手…你松……啊……!”
后面被抵著前列腺敏感點猛烈地顛弄刺激,前面又被這樣玩弄著,謝清呈再也忍不住了,在被賀予兇狠地顛弄著操了十幾分鐘穴后,忽然眼前發(fā)白,精關大開,那漂亮的性器在賀予掌心里抽搐著射了精。
熟男咬著下唇被迫射出來的時候,性高潮的快感讓他的甬道也在一陣一陣地劇烈緊縮,賀予本來是想要調弄謝清呈的,卻在這時猝不及防地被謝清呈吮得一時沒控制住,差點被夾到跟著射出來。
“我操……好騷……”賀予悶哼一聲,喘息變得愈發(fā)粗重,他把已經很濕潤的陽物抽了出來,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也讓自己緩了口氣,然后忽然從旁邊抓過了個什么東西,弄了兩下,抵在謝清呈濕得一塌糊涂的后穴口,猛地撞了進去——!
“啊——!!”謝清呈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他模糊中往后看了一下,立刻崩潰了,“賀予……賀予你他媽的……”
賀予竟然是把剛才脫下來的內褲絞成了粗碩的布團,往謝清呈體內塞了進去!
布料畢竟與肉刃不同,粗糙地蹭弄著謝清呈的內壁,隨著賀予手上的動作,一下一下奸污著正在射精的男人。
“賀予!你怎么敢……!”
賀予輕喘著貼在他耳邊:“你都要把我夾死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嗯?下面這么會咬,謝哥,你也很想做吧?”
謝清呈狠咬著嘴唇,桃花眼似落了胭脂,紅成一片,他破碎地罵道:“滾……滾出去………!你拔出去!”
他他媽的現在是在被賀予用內褲布團玩弄玷污,他哪里受的了這個?
可賀予今天是徹底瘋了,他要沒瘋,他再被謝清呈夾得失神,也不敢說謝清呈里面騷。他是真的沒有什么理智了,所以他不但沒有立刻把內褲弄出去,依舊在濕穴里插著,還忽然把謝清呈正在射精的那個地方整個用手抵著,技巧性地揉壓著,不讓他繼續(xù)射出來。
“……?。 ?
釋放到了一半卻被硬生生阻止,謝清呈頓時難受到了極點,他素來蒼白的身子都泛紅了,弓在車椅上,衣衫散亂,睜著失神的桃眸,被賀予一下一下地用內褲布條插弄著,眼角被逼出些濕潤的痕跡。
“松開……”太難受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些聲,“松開……啊……你他媽別……這樣……啊……”
“別這樣,是要怎么樣?”
賀予是真的缺血德,他一旦放開天性了,在床上亂起來就是一點章法也沒有,根本不講任何道理。
“別這樣是要怎么樣?哥哥是想要射嗎?”
手指曖昧地撫弄著鈴口。
嘴唇貼在謝清呈的耳后側,噪音低渾:“還是謝哥不喜歡這種布條團成的假陽具,想要我插進去好好地操你?”
聲音越來越低,像要蠱惑人心。
他那根之前在謝清呈后穴操得已經又濕又硬的性器就抵著謝清呈的尾椎骨在磨蹭著:“要嗎?你感覺到它有多熱多硬了嗎,可以讓你接著高潮……你說要,我就操進去。狠狠操到你肚子里……”
謝清呈哪里受過這樣的脅迫,氣得眼眸比之前更紅了。
他顫聲道:“你……你給我滾!”
賀予聽著他罵人,眸色暗了暗,只覺得更加刺激,他正想再做什么缺德事,忽然,遠處有一束車燈掃過來,散照到他們車內。
——有車要泊到這附近來!
這束燈光讓賀予略微清醒些了。賀予立刻起身,把剛才沒有關的車門砰地一下合攏了。車內頓時變得很安靜,貼了防窺膜的窗戶也不怕泄露隱私。
他剛松了口氣,忽然眼前一黑,緊接著頭發(fā)就被揪住了,后腦重重磕在了真皮座椅靠上。
“謝哥,你——”
謝清呈實在是之前那幾下,被賀予羞辱地慘了。他畢竟是個結過婚的男人,歲數又比賀予大那么多,由著這個小兔崽子搞得那么夸張,射了一半被揉按了回去不說,還被塞著內褲調教……
他這樣的性格,哪里受得住此種委屈?
謝清呈是真的被激著了,他根本不想受制于人,他媽的做都做了,怎么做不都一樣?
這毛都還沒長齊的小鬼是真的以為他只能被人玩是嗎?真當他什么都不會,吃素的嗎?!
于是喝了酒,又豁開來今天就打算和賀予做愛的謝清呈,終于放下了某種無形的枷鎖,掙開鎖鏈的男人是極有攻擊性的,哪怕他是被進入的那一個,他在床上徹底放開的時候,都有一種說出來的強勢壓迫力。
因此他在賀予起身去關門的時候就坐了起來,他跨坐到了賀予身上,薅住賀予的頭發(fā)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目光又狠又辣。
“你真他媽……上了床就是個畜生!以后哪個姑娘跟你都他媽倒了十八輩子血霉!”
這兩人一做愛,之前的纏綿和一點點的柔情,全都化成了暴戾式的語和性愛。
賀予被抽了一巴掌,一開始有點懵,但立刻反應了過來,他仰頭,手往謝清呈微敞開的襯衫下面探,去摸他的腰背,沙啞道:“嗯……那你就英雄救美,為了不讓那些姑娘受苦,你一直和我做這些事,好不好?”
謝清呈又給他一巴掌。
其實兩巴掌都不解氣,賀予今晚上太沒床品了,干的這都什么事兒?玩的這都什么花樣?到了二十歲還要挑戰(zhàn)不一樣的刺激了是吧?
謝清呈低聲道:“你給我閉嘴。坐好了。你真以為我是個女的?由著你搞?你他媽真以為我什么都不會?”
他跨坐在賀予腿上,居高臨下地看了賀予一眼。賀予今天二十生日,是鄭重其事想和謝清呈過的,所以他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有系那種青春氣挺重但又能顯出正式的領帶?,F在賀予的衣襟口已經開了,那領帶卻還在少年脖子上系著。
謝清呈一手伸過去,修長的手指扯住賀予的領帶,牽著領帶引導著他,把他按在座位上。然后背脊微弓,泛紅的眼兇狠地盯著身下的少年,男人咬著牙,把那被賀予插在自己甬道里的布料一點點地抽了出來。
車內很安靜,能聽到謝清呈親手把布條從濕穴內緩慢拔出時淫靡的水聲。賀予聽著,看著他下面的動作,呼吸都沉重了,眼睛被情欲染得紅得厲害。
他忍不住想要摸謝清呈:“謝哥……”
謝清呈另一只手卻用力扯了下他的領帶,止住他:“說了,讓你坐著別動。”
這個過程實在很羞恥也很難熬,布料太粗糙了,磨蹭著肉壁,讓他渾身發(fā)顫,等整個全部抽出來,謝清呈喘了口氣,腿都有些軟了。
他把那布甩到一邊,視線抵著賀予越來越深濃的眸,賀予無疑是被他自己處理這臨時假陽物的動作給刺激到了,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手在他襯衫下面用力地揉搓踅摸,鼻腔中發(fā)出低低地悶哼,想要把謝清呈壓下去操他。
但謝清呈胳膊用力,一把將他按住了,語氣是絕對的命令,再次命令他:“坐下!”
桃眸兇惡。
切齒咬牙。
“坐好了!”
賀予喉結滾了滾:“謝清呈,你到底要干什么……”
謝清呈微低頭,那雙眸子在外面夜雨路燈的光源映襯下,就像琉璃一樣漂亮。他凌厲地壓制著別人時,強悍里還透露著一種并不違和的脆弱美感。
“你說我要干什么?你以為你長一歲了,在這種事上就能這樣對我了?你真當我不會玩?”
謝清呈說著,手往下去,忽然扶上了賀予的陽物,將它抵在自己的后穴,然后皺著劍眉,忍著痛,動著腰,竟一點一點地把那滾燙硬熱的陽物插了進去。
“謝哥,你——!”
謝清呈一手繼續(xù)牽著賀予的領帶,一手在下面扶著他的性器,這樣主動插進去的樣子實在太性感了,盡管謝清呈的態(tài)度完全是一種強勢的,要教訓他的態(tài)度,但賀予還是被刺激得不行。
坐到底的時候,賀予完全忍不住,仰頭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