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濃硫酸。
“哎呦。”白楚年抱憾悔恨地重重錘了橫梁一拳,“之前厄里斯給人偶師圍裙口袋里塞了一桶濃硫酸。沒讓他們折在這兒真是算他們走運。死也應該拉上他們的。”
“我看見你給破布娃娃打了一針促聯(lián)合素。”
“是打了,但他跳得太快,還沒看出效果?!卑壮昴贸瞿枪苤皇H种淖⑸錁尪嗽?,“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給我。”蘭波拿過注射槍,直接扎進自己脖頸里,推了一半紅色藥液進自己體內。他凈化能力遠強于人類制造的藥物效果,就算這是一管強效毒藥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等了一會兒,蘭波確定地看向他:“反正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白楚年想了想,如果是艾蓮留下的藥劑,她沒理由留下真的促聯(lián)合素給他們,還一次留六支。他嗅了嗅針管上的氣味,針管上似乎留下了一點淡淡的信息素香味,有點熟悉,但太淡了,想不起來。
“假如我是艾蓮,我想看熱鬧,我為什么不只留一支藥劑,看人們爭搶,最好這支藥劑是毒藥,搶贏了的人注射完就嘎,嗝屁了,這多有戲劇性。留六支這么多……那我們當場達成共識,一人分三支,這可能性不是更大嗎?”白楚年有點納悶。
突然,白楚年猛地坐直身子:“電腦上放的是錄像嗎?艾蓮提前錄好的,檢測到我們之后自動開始播放。對……我們當時沒和她對話。”
“她說魔使沒和我們一起來……她一定提前看見黑豹了。”白楚年又仔細嗅了一嗅針管,寡淡的銀蓮花信息素被靈敏嗅覺捕捉,在記憶中與黑豹的氣味對比。
他與黑豹最近距離的一次接觸在紅貍市培育基地附近,黑豹趕來在他和厄里斯之間勸架,并用出了a3能力魔附耳說來阻止他殺死厄里斯。
那時候,他們都淋著暴雨,雨水激起的塵土氣味掩蓋了黑豹的信息素,但循著記憶思索,他身上的氣味和針劑上沾染的氣味很像。
銀蓮花信息素。
白楚年掂了掂手中的針劑:“黑豹給我們留的嗎。他來過了?!?
蘭波也湊過去嗅了嗅,若有所思得出結論:“果然貓貓頭就是討人喜歡?!?
“如果電腦上放映的是錄像,那艾蓮一定不在原地了,她是在誤導我們深入,大概有陷阱等著我們?!卑壮晔掌鸫俾?lián)合素,仰起頭看了看上方,上方出口有重機槍守著,來時的路也被火焰堵住,不知道熄滅了沒,但能想象溫度一定奇高無比,蘭波根本受不了,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硬著頭皮走吧,邊走邊看。實在不行老婆你就把這破研究所給淹了,誰怕誰呢?!卑壮甏蛑蛛娤蚯白?,將手伸到背后,張開掌心。
蘭波把手放了上去,便立刻被小白握住了,像在觸摸一朵溫暖的海葵。
不管牽過多少次手,每一次被牢牢握住時心里都會涌動起海浪。海洋生者之心與蘭波胸腔相連,因此地球海面上掀起的每一場颶風和海嘯,都是神在心動。
“小白,我……”
白楚年回頭看他:“嗯?”
蘭波被他耐心彎起的溫柔眼睛恍了下神,考慮許久,才認真道:“我想帶你巡視領地,全球范圍的?!?
白楚年笑出聲:“那叫環(huán)游世界,傻老婆?!?
蘭波搖頭,覺得他說得不夠準確。
“我想把你介紹給我古老的朋友們,和每一只海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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