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同樣赤手空拳打肉搏,沒幾個人是職業(yè)特工的對手,更別說是一位經過特種實驗體訓練的職業(yè)特工。
不過三招,白楚年就把黑熊alpha的腦袋按在欄桿上,手卡著他的后頸,連呼吸都沒亂,輕笑道:“寶貝,要不是因為老子有夫之夫了,為老婆守身如玉呢,你以為你們的piyan有一個算一個能保得住嗎?!?
黑熊還想掙扎,被白楚年抬膝狠**在腰窩上,慘叫了一聲扶著腰趴在地上,白楚年用腳尖勾著他翻了個面,踩在他襠上碾了碾。
許久不動手,久違的暴力讓白楚年很放松,他踩著他的骨骼聽那些悅耳的骨裂聲,嘴角忍不住揚起來,享受這種本就應該屬于他的感覺。
耳上的黑色礦石輕輕閃動,像心臟跳動,也像呼吸,白楚年忽然像被喚醒般停了手,跨過黑熊哀嚎不止的身體,找了張下鋪坐下來,蹺起腿:“來,新老大為你們講講新的規(guī)矩。”
其他人噤若寒蟬哪還敢造次,紛紛低眉順眼聽白楚年立規(guī)矩。
白楚年:“你們拿下筆紙吧,我得教你們一門新的語,日后方便聽我說事兒。今天先學十個單詞?!?
他們在牢房里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很快就把管教招了過來,管教罵罵咧咧地推開門,手中拿著細教鞭:“誰在鬧事?”
他手中的細教鞭是通電的,抽在人身上的同時會有較重的電擊感,但不會致人昏厥,犯人們都怕這個。
管教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痛叫的黑熊,立刻拿對講機聯絡同事,然后厲聲質問:“誰干的?站出來!”
白楚年站了出來。
“好啊,第一天來就給我鬧事,出來?!惫芙桃豢淳椭肋@是個刺頭,得好好殺殺威風。
白楚年被關了禁閉,在狹窄漆黑的小房間里,面前只有一扇鐵門,門縫里能夠透進一絲極微弱的光亮,還有他耳上的黑色礦石,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幽藍的光。
他枕手躺在窄小潮濕的硬床板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可能外邊是夜晚吧,夜晚總是散發(fā)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白楚年身上落了一些電教鞭留下的傷,鮮紅的傷口印在他冷白的皮膚上,但他渾不在意,悠然等待著。
差不多三個小時之后,隔壁的禁閉室傳來一陣響動,又有人進來了。
聽聲音是厄里斯,白楚年真是一點不意外。他本來以為自己要在里面多等一天。
白楚年吹了聲口哨,厄里斯聽見動靜,興奮地抱著管教東張西望:“大哥你在哪呢,我們真有緣分!”
然后被管教抽了一頓推進了禁閉室。
國際監(jiān)獄雖然有許多監(jiān)區(qū),但禁閉室是建設在一起的,雖然厄里斯并非白楚年計劃中的一環(huán),但既然他來了,白楚年就不會放著能利用的資源不用。
管教走了之后,閑不住的厄里斯就開始摸索墻壁,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雖然戴了抑制器,無法使用分化能力和伴生能力,但腺體本體的固有能力是不會消失的,比如薩麥爾的傳染病病毒,白楚年的靈敏聽覺和攀爬能力,還有厄里斯帶來噩運的能力。
白楚年可以聽清周圍禁閉室中的一切聲響。
“嘿,我知道你聽得到。”厄里斯在隔壁小聲說。
不過白楚年沒有回應,因為禁閉室之間的墻壁很厚實,厄里斯肯定是聽不見他說話的。
既然知道白楚年就在隔壁,厄里斯便細碎地念叨起來:“你知道我為什么被關進來嗎?哈哈,被我咬上標記的那位警官被食堂的吊扇掉下來砍死了,哈哈哈,我覺得太好笑了?!?
就算聽不到白楚年的回應,厄里斯還是忍不住一直和他聊天:“我還以為這兒有多特別呢,原來和我以前的生活也沒什么兩樣……哦對了,我來時看到金縷蟲了,掛著211的胸牌,跟我們一樣?!?
為了防止混淆,實驗體入獄編號就是自身編號,211是金縷蟲。
白楚年坐了起來,認真聽他胡侃。
“金縷蟲跟我們一塊被買回去的,就知道傻呆呆的抱著一個木乃伊,吃飯也抱著睡覺也抱著,他那木乃伊哪兒去了?哦看樣子他現在好像也成熟期了,感覺沒那么傻了?!?
白楚年思忖著他的話,如果金縷蟲已經進入成熟期,那么他拿到的情報內容就會更多些,這是個好消息。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見到金縷蟲,首先得進入重刑犯監(jiān)區(qū),這事急不得。
白楚年估算著,典獄長應該已經知道他進入監(jiān)獄的消息了,但他的目的并非調查監(jiān)獄,而是接近金縷蟲。
厄里斯說了一會兒,沒人回應也挺無聊的,漸漸地也就安靜下來。
在禁閉室里感受不到時間流逝,也不知道度過了多長時間,似乎整個人完全沉沒在渾渾噩噩的黑暗中,與世隔絕。
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去,白楚年聽到厄里斯自自語:“其實我也不喜歡黑夜?!?
白楚年還挺喜歡夜晚的,安靜,放空,而且整夜都有人陪伴他。
耳朵上的礦石在閃動,就像蘭波貼在他耳邊呼吸。
這條小騷魚,又在干什么呢,該到睡覺的時間了吧。他輕輕撫摸耳上的礦石,哄著他。
蚜蟲島現在是夜晚。
蘭波今晚沒有睡在海里,他拿著白楚年留給他的鑰匙,爬進了空曠的教官單人別墅,一推開門,里面還留存著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氣味。
半個月過去,蘭波好久沒嗅到他喜歡的味道了。雖然半個月對他的壽命而不過短暫一瞬,可自從遇到白楚年后,他的時間變得慢了下來。
他從旅行箱里拿出一件白楚年的半袖t恤,捧在手里嗅了嗅,在寂靜的臥室里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偷偷把t恤套在了自己身上。
畢竟是alpha的衣服,在他身上顯得很寬松,下擺很長,勉強遮住他的鰭。
蘭波揪起衣領,低頭嗅了嗅,然后又拿了一件爬上床,蜷在白楚年睡過的床上,抱著他的衣服睡著了。
睡夢里有人溫柔地撫摸他的心臟,他喜歡被這樣對待,但他是王,他當然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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