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問道:師弟,你不管管
林霽塵瞪了他一眼,道:怎么管啊你去管一個給我看看
李牧脖子一縮,當(dāng)即搖頭表示自己不行。
兩人暫時不理外頭,來到屋內(nèi),楚天寒果然醒了過來,只是他雙目失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此刻的楚天寒似乎十分憔悴,胡子拉碴,眼袋深深,往日悉心照料的頭發(fā)也亂成一團。
再也沒有往日瀟灑的大師兄樣子,取而代之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李牧擔(dān)憂的小聲在林霽塵耳邊道:大師兄不會又被心魔控制了吧...
林霽塵示意他噤聲,走到床前。
這張床,已經(jīng)連續(xù)躺了三個男人,他、李牧加上楚天寒。
大師兄,你好點了么林霽塵詢問道。
楚天寒別過頭去,似乎不想見人。
大師兄,你怎么了李牧也在旁問道。
楚天寒語氣消沉,聲音沙啞道:不用叫我大師兄,我不配做你們大師兄。
我對不起你們,差點害了你們兩個,我自甘墮落,和魔修為伍,殘害同門,我根本不配持劍,更不配當(dāng)你們的師兄,從今以后,天衍劍宗...不會再有楚天寒了...
說到這,楚天寒再也忍不住,眼角流下兩行熱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李牧鼻尖微酸,林霽塵也不是滋味。
李牧道:大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又不是你的錯,只是那妖女害的你罷了,你切勿自責(zé)。
林霽塵倒沒有直接相勸,只是走到楚天寒床邊坐下,輕聲詢問道:你這幅樣子,若是天劍長老知道,他該多失望
楚天寒渾身一顫,似乎聽到了最不想聽的名字,他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視線,淚已如泉涌。
林師弟...你不懂...我真的不配,不配當(dāng)大師兄,更不配待在天衍劍宗...
麻煩你回宗轉(zhuǎn)告我?guī)煾?就說他徒兒沒用,愧對他多年的養(yǎng)育,今生無緣報答,只望來世償還他老人家的恩情。
說罷,楚天寒悲憤中,抬起手朝自己天靈猛然拍下。
幸好林霽塵反應(yīng)極快,及時擋下。
他抓著楚天寒的手,呵斥道:大師兄,你振作點啊,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豈能自戕!
你若真是自甘入魔,也應(yīng)該回宗面對現(xiàn)實,聽候宗門發(fā)落,你這樣自行了斷,算什么男人!
楚天寒坐起身,手掌抓著林霽塵的胳膊,指頭用力到發(fā)白,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嘴巴微張,欲又止,最終還是泄了氣一般癱在床頭,良久才長嘆一聲。
林師弟,你說的對,我應(yīng)該回宗門反省,但我回不去...我的身份...唉,算了。
林霽塵知道他想說什么,也已經(jīng)大概率知道了楚天寒的秘密,因為那第二封從駱慕纖身上偷來的信函,他在路上就已經(jīng)看完了。
二師兄,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大師兄說。
林霽塵扭頭朝李牧吩咐。
李牧倒也沒多想,只是叮囑林霽塵一定要看護好楚天寒,接著離開了屋子。新筆趣閣
屋里只剩兩人。
林霽塵目光炯炯的看著楚天寒。
楚天寒的眼神卻飄忽躲閃,心虛不已,似乎,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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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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