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得的安靜。
想到裴錦川主動提出的分手,她心里總算有了一絲安心。
然而,她是難得的安靜。
裴錦川這時候從會所出來,卻是滿臉煩郁。
開車回去的路上,他感覺自己的心口還在鈍痛的厲害,就好似真的被刀刺了。
一直到別墅洗完澡躺在床上。
心口的那股疼都還沒散去!
掏出手機,反反復(fù)復(fù)地點出顧眠的號碼,最終沒有撥出去。
合上眼,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忽然,一雙大手拖著他進入黑暗......
“裴錦川,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和你過了!”
“裴悠只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你讓我犧牲自己的身體救她,我不答應(yīng)!”
“我不會為她頂罪,她算個什么東西,你沒權(quán)利這么對我!”
“我說了,我不愿意把腎給她!”
“你眼里只能看到她嗎?你只知道她病了,我也病了,我也會死?!?
“裴錦川,我們一起去死吧......”
痛苦,恨!
絕望,嘶吼......
各種各樣的顧眠不斷交替。
手術(shù)刀明亮的光閃過眼前,刺得裴錦川悶哼一聲,“嗯~!”,而后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里,只有外面燈光打進來的昏暗。
裴錦川一手捂著心口,再次明顯地感覺到了陣陣窒息和疼痛。
他又做夢了,這次的夢似乎更長一些。
她在夢里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亦是那樣的清楚!
什么意思,他是要逼死她?他要用她去救裴悠?不,這不可能......
尤其是她的那句‘我們離婚吧!’,是什么意思?
他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
夢里,顧眠說了太多太多,但好似也沒有說太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