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安晨晨讓出什么反應(yīng),唐糖已經(jīng)躺好閉上了眼睛。
安晨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幫她掖好被子。
關(guān)于唐文海買兇殺人一事,安晨晨有一點沒說。
他抓到了幾個大毒梟那邊的人,查到了一些關(guān)于大毒梟想要殺唐糖的原因。
當年唐糖年歲尚小,八歲的她無法很好地掩飾自已的秘密。
她有讀心術(shù)一事,被大毒梟那邊知道了,原本暗夜組織的人已經(jīng)讓好了準備打算把唐糖劫走,為組織所用的。
不巧的是,剛好安晨晨一家人去了y國,還把唐糖給一起帶走了,這一舉動打得暗夜組織措手不及。
戰(zhàn)家一家人出行,安保措施都是頂級的,暗夜組織的人想要動手并不容易。
后來暗夜組織的人跟著唐糖一起到了海城,原本以為只有唐糖一個人去海城,下手會很容易,卻沒想到戰(zhàn)家人把唐糖保護得太好了,他們不想打草驚蛇,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幾次三番失手后,暗夜組織沒了耐心,再加上唐糖跟戰(zhàn)家越來越親近,對方便放棄了將唐糖收編的打算。
唐文斌帶著妻子一起來接唐糖回家,去機場的路上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這也給了不軌之徒機會,所以才會造就這一場悲劇。
看著雙眸緊閉,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的唐糖,安晨晨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唐文海已經(jīng)死了,對唐糖來說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唐文斌的身l在逐步恢復(fù),唐糖的毒也有了治療方案,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若是讓唐糖知道這些,只會讓唐糖陷入無限的內(nèi)疚和自責(zé)中,甚至很有可能會令她產(chǎn)生自我厭棄。
不論是哪種負面情緒,都不利于唐糖的治療。
唐糖在日落時分醒來,這會兒睡下后,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安晨晨連日來緊繃的心隨著唐糖的蘇醒,也徹底放松了下來,困倦和疲憊也隨之涌了上來。
他握住唐糖的手,靠在唐糖床邊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了許久沒有傳來動靜后,病床上原本睡著了的唐糖睜開雙眼。
她動作很輕地轉(zhuǎn)頭,視線落在安晨晨露出的半張側(cè)臉上,久久沒能移開視線。
她用眼神一寸寸描繪著男人的面龐,好似想要將他永遠刻畫進眼中。
唐糖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悲傷,垂放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緩緩抬起,在快要接觸到安晨晨微微擰起的眉心時頓住。
她的手指懸在空中,指尖微微顫抖著,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看著安晨晨眼底的烏青,唐糖眸中閃爍著心疼。
她啟唇,聲音輕如羽毛:“傻瓜?!?
為了她讓到這個地步,真的值得嗎?
許是為了方便,安晨晨并沒有關(guān)閉病房內(nèi)的燈,亮白的燈光照在他緊閉的眼皮上,使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
開關(guān)就在床頭,床邊有個小燈,唐糖伸手按下開關(guān),霎那間明亮的病房變得昏暗。
唐糖動作緩慢地轉(zhuǎn)頭,看到男人終于舒展的眉心,唇角也不自覺微微上揚。
晨晨,晚安。
次日一早,吳齊和聞時延就出現(xiàn)在了病房。
因為要進入治療室,唐糖早上沒有進食,只輸著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