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影明白了安晨晨的意思,應(yīng)下后,見安晨晨再沒有別的事情要吩咐,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晨晨依舊站在原地,眸色漆黑一片,深不見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空湛藍(lán)一片,萬里無云,整個城市上空風(fēng)和日麗,看上去十分祥和。
只有安晨晨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快了,等這一切都處理完,唐糖就可以再無心結(jié),心無旁騖地接受他了。
想到還在唐家等著自已的唐糖,安晨晨銳利的眉眼瞬間柔和。
唐文斌的病情,在吳齊的治療下,有了起色。
一個禮拜過去,聞北冥的態(tài)度依舊如初,不見面,不表態(tài),沒有任何松動的跡象。
即將去清理唐文海背后勢力在y國的最后一個窩點(diǎn)的前一天,聞時延跟安晨晨見過一面,聞時延說:“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新的聞家主,屆時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我父親的?!?
對此,安晨晨只是置之一笑:“聞少主,你不必跟我說這些,你要怎么讓是你的事情,而我,從不會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
聞時延皺眉:“安晨晨,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大?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那么愛唐,你一個人就算再有本事,難道你能保證什么事情都能讓成嗎?”
“你若是真那么厲害,又怎么會到現(xiàn)在都還沒進(jìn)入聞家大門?”
安晨晨看向聞時延的眼神很冷,冷到?jīng)]有一絲溫度。
他薄唇輕啟:“我進(jìn)不去聞家大門,是因?yàn)闀r機(jī)還沒到,而身為有希望救唐糖的聞家人,你卻至今沒能研究明白自家的毒藥,這是你的無能?!?
他聲音不大,說出來的話卻砸得聞時延臉色慘白。
聞時延捏著杯子的手顫了顫,對于安晨晨的話,他無法反駁。
對于無關(guān)緊要的人,安晨晨素來沒什么耐心。
會出來見聞時延,也是因?yàn)槁剷r延說有關(guān)于唐糖的事情要跟他說。
如今看來,不如不來。
正當(dāng)他站起身時,聞時延又道:“等等,唐,她還好嗎?”
安晨晨居高臨下看著他,唇角勾出一個嘲弄的弧度:“托你聞家的福,挺好?!?
聞時延臉色更白了,腦海中閃過唐糖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張了張嘴,想要將這話跟安晨晨說,可當(dāng)看到安晨晨那帶著嘲諷的雙眸時,又閉上了嘴。
那些話,唐糖可以說,他卻沒資格說。
這次見面,就這么不歡而散。
若是可以,安晨晨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見到聞時延。
令他沒想到的是,當(dāng)他坐上車后,他又接到了聞時延的電話。
“有事?”
“安晨晨,你贏了?!?
安晨晨蹙眉,沒有說話。
聞時延自嘲地輕笑了一聲,隨后道:“唐在調(diào)查她母親身亡的真相,除了弄死唐文海,這是她最后的執(zhí)念,她這個人,一旦決定了什么事情就從來都不會改變。她那么喜歡你,為了你,或許,會惜命些?!?
“盡于此,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