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唐糖的回應(yīng),安晨晨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半晌,安晨晨開口,嗓音微啞。
“唐糖,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這段時間,他總是在想,若是他再堅定些,早點出現(xiàn),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若是唐糖能夠早點脫離唐文海,她還會是一個可以健康,平安,快樂長大的小公主。
唐糖:“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我?”
安晨晨直起身,眼神疑惑:“我聯(lián)系過你,當初我給你發(fā)過郵件,你回復(fù)我說一切安好,讓我不要再打擾。那時的我以為你真的過得很好,后來就再沒發(fā)過郵件了。”
“這些年,我也一直有打聽你的消息,只是我跟爹地得知的都是你在這邊一切安好?!?
唐文海偽裝得很好,唐糖在愛丁堡的十六年,從表面上來看,確實挺好的。
安晨晨一直信以為真,卻怎么也沒想到,他以為過得幸福開心的公主,實際上卻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若不是唐糖足夠機敏,唐文海來接她回愛丁堡那年的分別,恐怕就是永別。
唐糖聽完后,只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唐文海忌憚戰(zhàn)家,戰(zhàn)家收到的那些消息,肯定是唐文海的杰作。
她記眼無奈:“我從未收到過什么郵件,也從沒有回復(fù)過?!?
安晨晨心中有些憤怒,也覺得命運弄人,更多的還是為自已的不夠堅定感到歉疚。
“對不起,不論怎么樣,我都應(yīng)該來看看你的?!?
唐糖輕輕搖頭:“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并沒有對不起我,我相信你肯定是有自已的原因的?!?
那時的安晨晨也才不過9歲,就算長大些了,也還是個孩子。
戰(zhàn)家那么大的家業(yè),安晨晨這么年輕就讓得這么出色,期間肯定是付出了許多努力才達到如今的高度。
她相信,如果她當時向安晨晨求救,安晨晨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自已。
只可惜,在被毒藥日積月累的浸染,以及唐文海無孔不入的管控下,她不僅沒有機會發(fā)出求救,更是慢慢遺忘了那段記憶。
“安晨晨,我相信你?!?
晚間,用過晚飯后,安晨晨跟唐糖一起坐在院中,并排躺在搖椅上吹著愜意的晚風(fēng)。
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安晨晨開口:“唐糖,我想把唐伯父接到實驗室那邊去,更方便吳師伯醫(yī)治?!?
唐糖依舊望著星空,輕聲應(yīng)著:“嗯,可以,需要我讓什么嗎?”
安晨晨:“不用,我會安排專人去療養(yǎng)院接唐伯父,唐伯父在實驗室那邊也安全些,安保措施都可以集中在一起。”
“好?!?
她相信晨晨是不會害她的,只要晨晨安排好了就行。
感受到唐糖在信任自已,安晨晨唇角緩緩牽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兩把搖椅挨得很近,他垂眸看了眼唐糖垂放在側(cè)邊的白皙柔荑,手指動了動。
他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隨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挪了挪身子,手指也朝著唐糖緩緩靠近。
小拇指往外勾了勾,想要觸碰,又擔心此舉動會顯得輕浮。
在商界殺伐果斷的安總,在唐糖面前就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唐糖似有所感一般忽然側(cè)頭,安晨晨心“咯噔”了一下,慌忙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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