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燃,你沒事吧?!?
張雅薇看著墨燃嘴角的血漬,內(nèi)心慌亂不已。
墨燃是她在墨家唯一的指望了,如果連這個兒子都倒下了,她該怎么辦?
然而墨燃此刻雙眸空洞,一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已經(jīng)是一副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的模樣了。
張雅薇哭喊道:“你們這是要殺人啊,天老爺,還有沒有王法了?。 ?
今日墨父葬禮,墨家長老以及旁系全都來了,被安置在墨家住下。
司夜井這般大陣仗,他們想忽視都難,看到墨燃倒下,個個都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后路。
有人生怕被牽連,被嚇得連忙跑到司夜井面前跟墨家撇清關(guān)系。
司夜井見狀,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圈眾人后,冷聲道:“今日一切皆是因為墨家家主墨燃自讓自受,與墨燃無關(guān)之人可以自行離去?!?
話音落下,只聽嘩啦啦一片,一大群人爭先恐后地往外面跑去,生怕晚了被墨燃給牽連。
張雅薇目睹著這一切,心沉入谷底。
這群勢利眼,當(dāng)初要依仗墨家的時侯,一個個都觍著臉找上來。
如今看到墨家大難臨頭了,跑都跑不過來。
墨玉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墨家的那群旁親就像是一群吸血鬼,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會有這樣的場面也是在預(yù)料之內(nèi)。
張雅薇臉色慘白地跪坐在地,看著不出半刻就已經(jīng)空蕩蕩的墨家,一股絕望涌上心頭。
在看到墨玉一臉淡然地站在安歲歲身邊時,張雅薇忽然怒目圓瞪,一臉悲憤地指著墨玉罵道:“你個狐貍精,你在國外待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回來!你就是專門回來害墨家的,對不對!”
安歲歲臉色一變,立馬將墨玉護(hù)在身后怒斥道:“住口!”
然而看著安歲歲如此護(hù)著墨玉,張雅薇卻更加憤怒,一張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木旅嫒荻甲兊门で似饋怼?
“你跟你媽那個賤人一樣,就知道勾引男人,墨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卻眼睜睜看著他們傷害你大哥,我早就說你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沒良心的東西,早知道當(dāng)年大的小的一起推下樓摔死就好了!”
聽到這話,墨玉雙眸驟然瞪大,心里翻起驚濤駭浪。
她繞過安歲歲走到張雅薇面前,一把拽住張雅薇的衣領(lǐng)將她拎了起來。
“你說什么,當(dāng)初是你把我母親害死的?”
墨玉雙眸猩紅,不笑時看起來英氣逼人的臉蛋此刻遍布寒氣。
張雅薇被這可怕的眼神看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可一想到墨家能有如今,就是因為墨玉這個狐貍精吃里扒外不肯幫助墨家,她心中的滔天恨意就蓋住了那股恐懼。
她恨恨道:“對,誰讓那個賤人不識好歹,竟然還想跟我爭奪墨家主母的位置!她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還有什么本事?生了你這么個賠錢的丫頭片子,還想跟我搶,我呸,她也配!”
啪!
“啊!”
聽到張雅薇親口承認(rèn),墨玉目眥欲裂,終于忍不住狠狠在張雅薇臉上甩了一巴掌。
張雅薇這會被墨玉拎著,腳尖墊在地上,臉被打得偏過一邊就連精心打理的頭發(fā)都散亂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墨玉:“你個小賤種,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