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傅擎深一直被失眠癥困擾,習(xí)慣了也就這樣了。
但溫軟語出現(xiàn)之后,他有過兩次安睡。
如今回歸失眠的狀態(tài),讓傅擎深的情緒隨時處于一個爆發(fā)的邊緣。
他不允許人生中,有這么一個特殊。
這讓他太被動了。
用錢不行。
有老爺子在,普通的威脅也不行。
那用感情嗎
不知道為什么,即使到如今這種地步,傅擎深也沒想過用那些骯臟血腥的手段去對付溫軟語。
或許是因為溫軟語的眼神太干凈了。
那是一種如同鏡子一樣,能照人心的干凈。
傅擎深打電話給陸景和。
陸景和這個狐貍開始給傅擎深出主意了。
傅擎深越聽越皺眉。
電話里陸景和笑著道:傅哥,只要你按我說的做,讓一個女人愛上你很簡單的。
……
溫軟語回到了她租的公寓。
她收拾好東西,打掃了一遍衛(wèi)生。
同住的室友是個三十幾歲的大姐,在附近工作。
老公寓很舊,她以后只能睡客廳,洗手間也不方便,但溫軟語很開心。
這是她自己租的房子,她住得很安心。
條件艱苦,能有山里艱苦嗎
離開傅擎深的第一天,溫軟語飯都多吃了一碗。
在她考慮要不要多吃第二碗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她人生地不熟的來京都,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傅爺爺也不知道她住這里,她以為是合租大姐回來了。
溫軟語放下碗,去打開門。
打開門的那一刻,溫軟語反手就想把門重新關(guān)上。
門口的傅擎深完全的黑了臉,一手推住了門。
這個小鬼有這么討厭他嗎
以往都是傅擎深趕人,這還是傅擎深第一次吃閉門羹。
溫軟語見傅擎深抵著門,才放棄了關(guān)門,再用力的話,就壓著傅擎深的手了,她不想傷人。
溫軟語明顯不悅的道:你來做什么不是說了么,我們以后最好不要見面,和傅爺爺無關(guān)的事,不要找我。
傅擎深視線看向房間里,冷笑道:這是什么鬼地方,能住人嗎
關(guān)你什么事,我覺得這里很好。
跟我回蜃景。
溫軟語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不回,大叔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你一定要讓我搬出來,現(xiàn)在又讓我回去,這樣出爾反爾的戲弄別人很好玩嗎
傅擎深很少被人這么當(dāng)面不客氣的懟,眼眸中漸漸染上厲色。
下一刻,他想到了陸景和的交代,想到今天來的目的。
他壓下心中陰霾,盡量和善的道: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
溫軟語震驚了,傅擎深這樣脾氣古怪肆意妄為的人,居然會道歉
她微微仰頭看著傅擎深,水汪汪的大眼像森林中小鹿,靈動而清澈。
傅擎深被看得呼吸一滯。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