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轉(zhuǎn)頭看向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琴相濡,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瘋了,簡直胡鬧。這世上哪有萬無一失的事兒!他若是死了,不是一切都白費(fèi)了。
花榆聳聳肩,談?wù)勈值溃何夜烙?他除了信任自己的判斷之外,更加信任你的醫(yī)術(shù)。
雁未遲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半晌過后,她平靜了一下心情,才看向花榆繼續(xù)道:你先回行宮等長公主吧。她若是來找我,你就帶她去見見白慕,他們二人若是要走,你告訴他們,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離開,就再等幾日,等一個時機(jī)。
時機(jī),什么時機(jī)花榆疑惑道。
雁未遲開口解釋:現(xiàn)在皇帝一定急著追查兇手的下落,長公主此刻離開,必然會被誤解為元兇。再等幾日,等皇帝的注意力,被拉到其他事情上去,或者等大皇子和二皇子有所動作,皇帝自顧不暇的時候,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jī)。
你說皇帝自顧不暇,是指大皇子和二皇子,會對皇帝下手么花榆追問道。
雁未遲微微搖頭:我不清楚。不過經(jīng)此一役,皇帝的想法,十有八九算是定下來了。只要他冊封琴相濡為太子,那么長公主想要離開都城,就絕不是難事。
——
次日晨。
雁未遲一整夜都沒合眼,一直拉著琴相濡的手腕,給他診脈。
眼看著脈象越來越平和有力,雁未遲也心里也松口氣。
然而就在天亮之后,琴相濡的脈搏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雁未遲以為他要醒了,急忙輕聲呼喚:琴相濡,琴相濡,能聽見我說話么琴相濡,琴大夫……
琴相濡的心跳瞬間跳的極快,那顆心臟,好像要從胸前的傷口蹦出來一眼。
雁未遲焦急的呼喚著:琴相濡,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平靜一些,平靜一些。
然而琴相濡真的仿佛被夢魘纏住一般,無論雁未遲怎么呼喚,他都無法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