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游家眾人皆露出了悲痛之色,馬氏及兒子游宏澤、女兒游宏馨更是別開頭泣哭起來。
游建川難以接受地哽咽問道,“將軍,這到底出了何事?昨日不還聽說舒兒去了承王府嗎?怎么就……就沒了呢!”
夜庚新閉著眼搖頭,“我也不知緣由,還在查……”
葛氏突然問道,“將軍,那舒兒和魏家的婚事當如何解決?”
游建彬也附和問道,“是啊,舒兒不是與魏家小子有婚約么?她這一去,那婚約要如何履行?”
聽到他們夫妻所發(fā)的問題,夜庚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反問道,“夜、魏兩家的婚約尚在,可舒兒已死,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理這樁婚事?”
葛氏立馬說道,“將軍,夜、魏兩家婚事是月琴和魏夫人定下的,雖然舒兒去了,可咱們也不能辜負了月琴的遺愿。我有個提議,不如讓我家柔兒過繼到你名下,讓柔兒代舒兒履行兩家婚約,以慰月琴在天之靈。”
游建彬接著附和,“將軍,我覺得此舉可行。如此一來,既寬慰了你痛失愛女之心,也完成了月琴遺愿,將來柔兒還能承歡你膝下盡孝,可謂是一舉多得!”
夫妻倆的話,差點把夜庚新從椅子上氣得跳起來。
就連游建川一家四口都聽得直皺眉。
游建川忍不住開口,“大哥、大嫂,舒兒只是跳了護城河,萬一被人救下了呢!就算……就算她真的有何意外,你們也不該提這種話!”
葛氏不滿地瞪向他,“你從小在京城長大,那護城河多深你不知道嗎?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柔兒過繼到夜家!”
“你……”游建川也氣得想跳腳。
但不等他與葛氏爭執(zhí),夜庚新便從座而起,鐵青著臉低吼,“都給我閉嘴!沒見著舒兒的尸身前,誰也不許說她死了!”
隨即他冷聲下令,“郝福,送兩位舅老爺離開!”
他不再看任何人,憤甩廣袖帶著一身怒火離開了廳堂。
他怕自己再留下,會忍不住掐死游建彬和葛氏這對無良夫婦!
裕豐侯府偌大的家業(yè),在他們手中不到十年便被敗了個精光,可見這對夫妻有多不靠譜!
如今他女兒‘生死未卜’,他們就想著把自己的女兒過繼到夜家,這打得什么主意,當他真是缺腦子嗎?
翌日。
夜庚新遞了折子告假沒去上朝。
他也沒派人去魏家,但魏廣征下了朝后就帶著葛氏、魏永淮、駱麗嫻來了將軍府。
看著如平日一樣的府邸,別說靈堂了,就連下人都跟往常一樣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活,偌大的府中硬是找不出一丁點兒哀傷之氣。
“將軍,不是要給舒兒操辦后事嗎?怎么……”葛氏大為不解地問道。
夜庚新看著他們一家子悲傷的臉,低沉道,“我實在不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便沒讓人布置靈堂?!?
葛氏皺眉,“那舒兒和淮兒的婚事該如何操辦?”
夜庚新看向魏永淮,“賢侄,雖然我沒為舒兒設置靈堂,但你和舒兒的婚事還是照舊。我讓人挑了日子,就明日,你來把舒兒的牌位帶回去吧。我就當舒兒遠嫁他國,此生再無機會相見?!?
明日?
葛氏趕緊說道,“將軍,明日接親,我們聘禮未準備妥當,舒兒的嫁妝怕是也沒準備妥當,這會不會太倉促了?”
夜庚新道,“如今舒兒已經去了,我們就走個形式,讓舒兒魂有所依。聘禮和嫁妝都是活人才有的俗禮,就免了吧。”說完,他又看向魏永淮,“賢侄,你對舒兒一片真心,應該不在乎這些繁縟禮節(jié),對嗎?”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