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開口打斷了花榆:落子無悔,我已經(jīng)選擇過了。
可是……雁未遲嘆口氣:真的好累啊……
花榆明白。
雁未遲說的累,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累。
無論是長途跋涉,還是承受流蜚語,無論是跟各方勢力周旋,還是跟琴相濡博弈。
她都不會覺得累。
唯一讓她累的,上官曦的態(tài)度。
花榆猜測道:他說你不該來,是不是
雁未遲苦澀一笑:他這個笨蛋,這世上,哪有什么該不該,都是愿不愿罷了。
花榆聽到這話,瞬間有些惱火:他還責怪你了不成他怪你擅自做主還是怪你答應了琴相濡的條件他有什么資格怪你
他沒有怪我。雁未遲看向花榆,有些無奈道:他對我很客氣,客氣的……就像兄妹一樣。
花榆微微一怔,他總算明白雁未遲為何情緒低落了。
因為上官曦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一定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定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更加沒有看到至親至愛的激動。
上官曦的心,還在被兄妹的身份束縛。
倘若他知道雁未遲接受了上官晴的身份,只怕上官曦會變得更加克制。
哪怕只是假裝不愛,他也會裝得很像!
這個混蛋!花榆暗暗罵了一句,卻又無可奈何。
難不成還真要逼迫人家親兄妹去亂倫嗎
上官曦心里過不去這個坎,不也是人之常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