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奢侈品店出來,蘇巧心拎著一個精致的大盒子,里面是狄夫人的包。
可白簌卻兩手空空,來時去時一個樣。
“簌簌,為什么要退掉呢?你現(xiàn)在和厲驚寒和好了,你刷他的卡買個包這是其實沒什么大不了。”
這是白簌嫁入?yún)柤乙詠眍^一回給自己買這么貴的東西,見她退掉,蘇巧心不免心塞,“我看得出,那包你很喜歡的。買一個獎勵自己的辛苦,又有什么不可以?
厲驚寒難道光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嗎?我們簌簌是天選貴女好不好!再貴都值得!”
白簌蹙眉苦笑,心中亦釀出一絲苦澀。
“天選貴女”。
選中她,絕癥纏身。
“我現(xiàn)在雖然不跟他離婚了,但不等于我要跟他過一輩子?!?
她避重就輕,淺淺的笑透出無奈,“別忘了,我簽過婚前協(xié)議的。我不想跟厲驚寒有太多金錢方面的牽扯,到時候分開,會很麻煩?!?
......
回到德奧時,已是傍晚時分。
白簌被厲驚寒叫到書房中。
剛進門,她便看到,厲驚寒戴著金絲邊眼鏡,正低垂長睫,認真審批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男人身穿挺括純白的襯衫,深灰暗紋馬甲,兩袖綁著袖箍,有種漫長歲月沉淀后醞釀而出的沉穩(wěn)持重,舉止風華。
他專心工作的樣子,禁欲、端肅、嚴謹。曾令白簌百看不厭。
像無欲無求的佛,而非那一夜又一夜,與她歡好,欲海沉淪的魔。
以前,她天真地以為自己能看他一輩子。
現(xiàn)在,再晚期的戀愛腦,再深重的癮,也得戒了。
見厲驚寒一動不動,沉默不語,白簌有些不好打擾。
她習慣性地,脫掉高跟鞋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門口,掂起足尖腳步輕盈地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安安靜靜地等著。
突然,白簌眸光一定,被桌上藍色的高級包裝盒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