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鸞劫后余生的韋春,迅速想了想后,再結合徐牧的話,臉龐先是古怪,繼而又變得神采奕奕。
此舉甚妙,某愿意一試。
行家就是行家,估摸著現(xiàn)在的韋春,已經(jīng)基本上掌握了概念。這東西,你要是拿去問陳打鐵,指不定腦花都給你敲出來。
當然,陳打鐵是打鐵的,不是做木鳥的。
總算是……有了一個后世理念上的知己。
不急,在暗坊里,你還是先以器械改良為主,木鸞的事情,閑時再忙。另外,你的身子孱弱,本王這次,請了陳神醫(yī)一同過來。
旁邊的陳鵲,從椅子上起身,對著韋春拱了拱手。
吾王,我乃是癆鬼病,藥石罔效,活不得多久了。
且寬心,陳神醫(yī)會有辦法的。
古代的肺癆,在沒有抗生素的情況下,大概率會早死。但現(xiàn)在,徐牧只能寄希望在陳鵲身上。
對于這位神醫(yī),不管怎么說,他還是有信心的。
多、多謝蜀王。韋春撐著身子,重新跪地叩拜。從韋秋背叛開始,不僅是他,連著整個韋家,日日擔驚受怕。為了自證清白,連著其父,都在叛亂中就義了。
韋春,喊我主公吧。不過,我先說好,韋家再有下一次,本王二罪一并,重責不饒。
韋家人,若再出叛子,便在蜀州絕戶!韋春磕得滿頭是血,再度痛泣。
……
暗坊主公,這倒是不錯。坐在王宮里,賈周并沒有因為赦免韋家的事情,而變得生氣。
物盡其才,主公乃是仁主。
徐牧幫著斟了盞茶,三位前輩那邊,已經(jīng)抓了幾個叛逆的俘虜,到時候,便當作叛亂的替罪羊,安撫一番蜀州百姓。
文龍,這事兒總算完了。
賈周苦笑,謝主公勿怪之罪。
怪不得你,若非是文龍,司馬修根本除不去。只等過了這一冬,我蜀州便要北伐涼州了。
接下來,將是一場很大的戰(zhàn)事,哪怕持續(xù)一年,徐牧都不意外??偠?明年的戰(zhàn)略重心,依然是放在涼州。
南林郡那邊,主公若得空,便與我同去一趟。
南林郡里,有不少的降軍。按著賈周先前的事情,是啟用這批降軍,作為伐涼的力量。雖然有些為時過早,但現(xiàn)今的情況下,對于兵力捉襟見肘的蜀州而,已經(jīng)是最好的辦法了。
在南林郡開荒了這么久,這幫子的降卒,算改造了吧
文龍不急,還有一件事情。
賈周當然明白,徐牧說的是什么事情?;厥竦膬杉?一件是韋家,另一件,則是恪州的黃道充。
回蜀不過幾日時間,白鷺郡已經(jīng)傳來了情報,黃道充已經(jīng)渡江,要入蜀請罪了。
和韋家一樣,一個叛子,直接牽連整個家族。
但又和韋家不一樣,認真來說,黃道充的恪州,也算一個小勢力了,有自己的兵馬,以及割據(jù)的州地。
主公想清楚,要以什么條件,才肯作罷
徐牧抬起頭,只吐出一句,鹽鐵,或者硝石。
……
過了巴南城,坐在馬車里的黃道充,不時會往回看。他打聽過,那個該死的族子黃之滸,便是巴南城作亂犯上。
之舟,你怎么看。
在黃道充的身邊,一個沉穩(wěn)的年輕人,沉默了番后開口,黃家族子叛亂,蜀王定然要動怒。但慶幸,蜀州還是安穩(wěn)無虞。所以,蜀王勢必會討要,一份不小的賠罪禮。
馬車里,黃道充嘆著氣,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