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下意識就想拒絕,卻被江心弈強行拉了進去。
她一時不察,順著力道往前走了兩步,包廂里的場景也被盡收眼底。
包廂里七零八落坐著不少人,都是他們那個圈子和季,沈,周三家走得近的,其中有她曾經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新人。
昏暗的燈如瀑布般灑下來,變換著顏色,燈光迷離,酒香迷人。
每個公子哥旁邊不乏美人陪酒。
云歲晚冷漠地收回自己的手,心中不禁煩躁,現(xiàn)在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知,正走向一個不可預料的方向。
“喲,沈公子從哪兒找來的美人?”有人沖著她調笑,看著沈連溪混不正經。
周時澤嘖一聲,抬腳踹了過去,嗤道:“瞎說什么,認不出你季哥的妹妹?”
此話倒是提醒了包廂里的眾人,見過云歲晚的恍然大悟,沒見過的則是好奇打量。
早就聽聞季宴禮之前有個被保護很好的妹妹,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只是這幾年出國留學沒了消息,如今竟看見了真人。
眾人看看站在門口臉色微冷的云歲晚,再悄摸看向包廂后面坐著的人。
剛才說話那人嚇得白了臉,冷汗頻出,訕訕笑著賠罪:“是我失,我自罰一杯給妹妹賠罪?!?
沈連溪緊跟著也踹他一腳,呸一聲:“誰是你妹妹?”
“是是是,季哥的妹妹,哪里輪得到我套近乎?”那人也不生氣,笑呵呵地開玩笑。
云歲晚奔著嚴子穆來的,長至腰部的黑直發(fā)披在腦后,臉上妝容精致卻干凈,白色長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體,漏出一小截白皙后腰。
總體來說,又純又欲。
嚴子穆看見她的瞬間,眼睛發(fā)光,在得知她身份之后依舊蠢蠢欲動。
云歲晚見此安慰自己,還算沒白來。
沉默間,后方一直沒說話的季宴禮有了動靜,他起身朝云歲晚走過去。
眾人見他臉色難看,只當是剛才那人說話惹到了他。
云歲晚看著他走近,面上還算鎮(zhèn)定,心里卻煩的不行。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來找他的吧?
估計不止他以為,江心弈,沈連溪和周時澤說不定也會覺得她賊心不死。
季宴禮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肩頭,低沉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來:“來這里干什么?”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不清楚往事的其他人并不覺得有什么,江心弈卻在一旁皺了下眉。
沈連溪和周時澤輕咳一聲,狀似無意地看向別處。
云歲晚忍著沒將帶著冷冽氣息的衣服拽下來:“找葉初?!?
“那個家伙從不參與我們的聚會,”沈連溪笑瞇瞇道:“她給錯你地址了?她的包廂在另一邊?!?
云歲晚順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煞有其事地點頭:“嗯,是我看錯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將肩上的外套脫下來,后退一步,遞給季宴禮。
季宴禮黑眸靜靜注視著她,并未伸手接,卻問:“找沈葉初干什么?”
云歲晚索性將外套交給了他旁邊的江心弈,聞覺得他這問題有些好笑。
便似笑非笑地反問:“來酒吧能干什么?”
他不也在酒吧?
季宴禮目光掃過她裸露在外的細腰和手臂,眸色很淡,他沉默下來,氣氛就變了味道。
江心弈看出了他的不悅,笑著打圓場:“宴禮,你別這么兇嘛。歲晚現(xiàn)在已經是個大人了,你就別再拿她當高中生來看待了。成年人來酒吧挺正常的?!?
“對啊宴禮,”沈連溪覺得季宴禮將歲晚管得太嚴了些,“小初可是我這里的???。我們做哥哥的,是該學著放手嘍。否則會引起她們這些小孩兒的逆反心理。”
他哀愁地嘆口氣,雖只比她們大了三歲,但自小就愛操妹妹的心,總覺得她們長不大。
周時澤多看了他一眼,戲謔的眼神像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