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團(tuán)隊(duì)伍之中插著有大晉旗幟,隊(duì)伍中不管是騎馬的使臣,還是隨行的將士,身上穿的都是大晉服飾,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身份。
攔路之人卻問他們是誰,顯然是故意刁難。
“大人,我看他們各個面白如敷粉,該不會是哪家男官館的男館集體出門冬游了剛回來吧。”
“還別說,看著還真像。耿校尉真相了啊?!?
持長槍男人身邊的一隊(duì)人盯著大晉的使團(tuán)隊(duì)伍哈哈大笑起來,笑容惡意又猖狂。
沈淮安驅(qū)馬上前,面對大齊人的挑釁絲毫沒有露出憤怒之色,狐貍眼蕩起核善的笑,“哎呀,早就聽聞大齊尚武,尤其是某些朝中的武將,大字都不識一個?!?
“我本來還以為是謠傳,今日一見,沒想到竟是真的?!?
“那我就有一個疑問了,你們不識字,也不會說話,那平日里你們早朝的時候是怎么交流的呢?”
“難道都如剛才那般,放臭屁嗎?”
大笑的人瞬間收了笑,陰沉著臉盯著沈淮安。
耿校尉還想說話,持長槍的男人瞥了他一眼,耿校尉臉色一變,低頭退了回去。
“我記得你。”持槍的男人看向沈淮安。
“哦,那可不巧了,我不記得你。”沈淮安笑瞇瞇的嘆氣,“我先說好,這可不是我記性不好,而是你們大齊敗在我手下的武將實(shí)在太多了,記不過來。”
“你他娘的放屁,我們韓將軍怎么會敗給你!”耿校尉半點(diǎn)都忍不了。
沈淮安挑眉,“你姓韓?韓子琛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原來你是韓子琛的兒子,我不記得你,不過你爹我還是記得的。”
“當(dāng)年平襄一戰(zhàn),你爹被我追著跑了二十里,邊跑邊罵我,我還是記憶比較深刻的。”
“……”
韓霖在心里罵娘。
早就知道這群讀書的心腸黑嘴巴毒,罵人都笑嘻嘻的,所以他才討厭讀書人。
沈淮安看韓霖臉都黑了,一副好像終于想起來了的樣子,“哎喲,你臉黑成這樣我終于想起來了。”
“韓子琛身邊當(dāng)時帶著的小孩就是你吧?我記得跑的時候你好像從馬背上摔下來了,腳后跟還掛在了馬鐙上,被拖著往前跑,還差點(diǎn)被我們的狗咬到鼻子吧?!?
“這幾年沒得仗打,你一直在汴南倒是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比以前白多了,我一下都沒認(rèn)出來?!?
“沈淮安!”韓霖怒呵!
“你爺爺在此!”沈淮安冷笑,“你這不是知道你爺爺是誰嘛!”
韓霖知道今天大晉使團(tuán)該抵達(dá)汴南了,也知道大晉使團(tuán)的正使乃是沈淮安,刻意帶了人出城攔截,就是想先給沈淮安一個下馬威,結(jié)果卻沒想到反倒是他自己先被冷嘲熱諷了一番。
雙方對峙,劍拔弩張。
耿校尉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偶像受沈淮安這種小白臉的氣,當(dāng)即大喝一聲,抬起手上的紅櫻長槍一拳砸在槍柄之上,紅櫻長槍被一拳轟出去,帶起破空的嗡鳴。
他在軍中也聽說過一些當(dāng)年大晉宣王和他身邊的游騎將軍的威名,聽傳聞的時候就不屑一顧,因?yàn)樗挥X得一向崇文的大晉真能出那么厲害的武將。
今日見了這位傳聞中的游騎將軍,果然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白臉。
他不信這樣的人真有傳聞中的那么厲害。
而且這個小白臉竟然還敢如此羞辱他們將軍,他今日非得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
耿校尉目含兇光,他覺得這個姓沈的小白臉連他的紅纓長槍都接不住。
就在耿校尉開始得意之時,沈淮安身后的馬車的簾子突然飄起,一柄甩鏢從馬車之中飛出,瞬間纏上了破空而來的長槍。
耿校尉一見,立刻從馬背上躍身而起沖出去抓住他自己的紅纓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