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否信錯,你們如今都已經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F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拆穿柳姨娘的陰謀,還琳瑯清白?!?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啊?!瘪T夫人的眼淚掉的更厲害。
長樂看著,只在心中嘆氣。
馮夫人是個沒心機的,嫁入忠勇侯府,與丈夫也算是恩恩愛愛了二十多年,生育了三子一女。
以往不管出了何事,她只需全身心的依賴丈夫便可。后來還有兒子成長了起來,她便更加不用愁心了。
只是她沒想到,人到中年,丈夫卻突然變心,納了妾室,好像完完全全不記得曾經對她許下過的諾了,一次一次的令她心傷,就連兒子們也只是勸她大度看開一些。
可她如何能大度,如何能看開呢?
那是她一心一意依賴愛重了二十幾年的夫君啊。
馮夫人想到傷心處,哭的越發(fā)難過了。
長樂算是終于明白為何柳姨娘入府之后能盛寵不衰了。
馮夫人這般只愛著夫君和孩子,沒有任何心機的女人,哪里會是柳姨娘這種人的對手。
想來馮夫人與忠勇侯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惡劣,也是這柳姨娘的手筆了。
長樂知道馮夫人支楞不起來,便只緩聲安慰她。
扶月拿了記錄冊回來,“二姑娘,請看?!?
長樂翻看冊子,扶月又捏了帕子替馮夫人擦眼淚,柔聲哄著。
張大夫每七天便會來忠勇侯府為柳姨娘請脈,之前入府的記錄都是一樣的,唯有最后一次,與上一次間隔的時間僅三天。
而距離張大夫最后一次入府到現在,才不過兩日。
“侯爺,奴婢去稟報夫人!”
“本侯來此,何時還需要稟報了!滾開!”
屋子外傳來聲音,馮夫人抹著眼淚怔怔的抬頭。
長樂挑眉,合上賬本。
算算時間,忠勇侯也差不多該到了。
忠勇侯大步走進來,看到長樂臉色便冷了下去,“夫人,你當真是太不知輕重了!”
“莫非此事你還想鬧得人盡皆知嗎?”
忠勇侯進屋便是呵罵,馮夫人被罵的不知所云,但她現在看見丈夫便知覺心中氣悶,下意識的嗆聲,“是啊,我就是要鬧得人盡皆知?!?
“我不僅要鬧得人盡皆知,我還要告到大理寺去?!?
“你既然覺得是琳瑯害她丟了腹中孩兒,那我們便讓大理寺來查!”
“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誰的心腸黑!”
馮夫人越說越覺得這是個辦法,轉頭便喊扶月。
“扶月,你這便去大理寺報官,讓他們派人來查!”
這是內宅之事,如何能報大理寺查,更何況還是侯府,哪里能丟得起這個人。
這點便是連扶月都知曉。
“胡鬧!”忠勇侯怒呵,“你當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琳瑯會變得如今這般歹毒,跟你這個做娘的也脫不了干系?!?
“什么叫跟我這個做娘的也脫不了干系?”
“難道不是?”忠勇侯冷肅著臉,“若非琳瑯以前鬧事后你都護著縱著,她又怎會變成如今這般。”
“還有你?!敝矣潞钷D臉看長樂,“花二姑娘,請你以后不要再來帶壞琳瑯。我們忠勇侯府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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