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當即白眼一翻,一臉的無語。
合著自己好欺負還是怎么的
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爺爺說的似乎也沒錯。
自己可不就是一個極為拉仇恨的人。
以前尚未穿越重生過來之時。
原主就號稱長安城第一紈绔,一等一的敗家子兒,那時候就在整個長安城結(jié)了不少的仇家。
而自己重生之后,接連搞出了不少的大事情,自也是讓不少人看得極其不順眼。
如今不說仇人滿長安,卻也是差不多了。
臨安文會,永盛帝若朕選擇自己前去,從葉玄自己的角度來看,也并不感到多么意外。
正如爺爺所。
陛下想要一統(tǒng)天下,就決然不能允許堂堂大靖之內(nèi),儒家學派會分南北兩派。
文脈不統(tǒng)一還是小事,畢竟尚且可求同存異。
最嚴重的是,南地那些儒家學子如今被南晉滲透到了連骨子里都自覺是南晉人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永盛帝定然要想方設(shè)法解決這個問題。
而解決這南地儒家學派傾向南晉的問題,無非文武兩道。
武道自然是大軍壓境,一個學派一個學派,一個學院一個學院的武力鎮(zhèn)壓,少不得要死人,而且還會血流漂杵。
弄不好,其他地方的學子包括南晉的學子還會跳出來大放厥詞,可謂是負面影響巨大。
文道則相對要溫和許多。
但文道解決南地的問題則要復雜一些,但卻是一勞永逸。
南地的學子們傾慕南晉,無非是覺得南晉當年繼承了前朝大梁崩塌之后,從北地南遷的儒家正統(tǒng)。
學儒家學說自然要學最根正苗紅的那一支。
同時,南晉這兩百多年,國內(nèi)的學風也相對于大靖要寬泛不少。
容許下面的學子們對朝政展開討論,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反觀大靖,在這些地方則相對管制嚴格。
自然而然也讓那些學了一些墨水,急于表達的一些學子們更是喜歡。
如此情況之下,想要解決南地學子對南晉的傾慕。
就要從根本上解決這些。
一百年前,孔陽明孔半圣一次南晉之行。
將南晉從所謂的儒家正統(tǒng)的位子上拉下馬,初步完成了對南晉文脈的瓦解。
然這一百多年來,南晉依舊對大靖滲透不止。
明面上受制于當年與孔半圣所立下的契約以及大靖幾十萬大軍壓境所帶來的壓力。
南晉不敢再以儒家正統(tǒng)自居。
但在南晉,在一些秘密的文會之上。
南晉依舊會打出儒家正統(tǒng)的旗號,并且會話里話外的鏟除當年尊奉大靖為儒家正統(tǒng),乃是被逼無奈。
這種私底下的齷齪行為,令人不少大靖北地的文人極為的不齒,卻有無可奈何。
畢竟天高皇帝遠,你總不能殺到人家面前當面講理吧
而真有長安學子撞破了他們這些伎倆,提出質(zhì)疑之時。、
他們又會反問:你就說孔半圣之前,南晉是不是儒家正統(tǒng)吧
如此潑皮無賴之法,著實令人無語,卻又無可奈何。
而這次渭水詩會,以及不久之后的臨安文會。
永盛帝的意思明顯是希望大靖一方大獲全勝,從氣勢上徹底碾壓了南晉的。
明日的渭水詩會,先前永盛帝已經(jīng)叮囑過自己,絕對不能讓南晉出風頭。
而不久之后的臨安文會。
依著爺爺今日這說法,陛下若想要徹底震懾南晉,從正面碾碎他們兩百年的尊嚴。
如今看來,似乎也唯有自己一人勝任。
甚至說。
這臨安文會,就算是到時候自己不去。
南晉方面多半也會托人帶話邀請自己去的。
畢竟,南晉柳生被自己斗敗這件事如今對于南晉而如鯁在喉。
只要一日沒有討回場子,對于南晉廣大學子就是一件不容接受的事情。
行了,時辰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看看那位吧,可別讓她悶著了,不然陛下怪罪下來,咱們?nèi)~家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嗯,我這就回去。
葉玄輕輕頷首,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回到小院。
剛踏入院門、
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誰
除了我還能有誰
葉玄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接著,徑直的向著正堂走去。
門旁。
女人手里摸著一把短刃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用一種略帶幽怨的口氣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我倒是想。
問題你爹不讓呀。
為了試探近臣可信不可信,把小爺我當猴耍。
可笑的是老子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嘴里碎碎念了一句,葉玄有些疲憊的脫去外衣,扔在了一旁。
然后走到盥洗盆前拘了一捧水,便要洗面。
啊……不要。
女人驚呼一聲,便要上前阻止。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
葉玄已經(jīng)潑在了面龐之上。
你……
你怎么了
見女人輕咬紅唇,一臉羞怯的模樣。
葉玄愣了一下,神情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么。
沒什么,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說著,又拘了一捧水便又要洗。
你……你先別洗,這水不干凈了。
見葉玄沒聽,女人直接沖上前便要去搶奪。
結(jié)果沖的有些太急,直接撞在了葉玄身上。
身上的傷口傳來的刺痛,讓其不由的悶哼一聲,柳眉直接皺起。
見狀,葉玄急忙轉(zhuǎn)身準備去攙扶。
結(jié)果便是身形轉(zhuǎn)的太快,衣袍直接將木架上的銅盆給帶了下來。
嘩啦一聲。
一整盆的水直接潑在了兩人身上。
將兩人衣服弄了個里外里濕透。
顧不得身上的涼意,葉玄攔腰將女人給抄了住,這才沒讓其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女人連連搖頭,身子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那水太冷的緣故,有些打抖起來。
面色也浮現(xiàn)了一抹紅暈之色。
你……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隨著她這般說。
葉玄低頭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太過著急。
竟是把對方整個人幾乎全部給塞進了懷中。
再加上剛才正盆的水潑在了身上,此時兩人幾乎全部濕身,
自己還好,畢竟是男人,濕身不濕身無所謂。
反觀這妮子。
胸口處山巒起伏,輪廓顯現(xiàn)的不要再清晰。
不過此刻這一對軟肉卻近乎完全貼在了葉玄身上,被擠壓的略有變形。
一時間,葉玄卻也是老臉一紅,急忙松手。
啊……
突然失重,女人又是驚叫一生。
無奈葉玄又急忙抄住她,緩緩的讓其站直。
嘶……
瞬間,又是一聲刺痛聲傳出。
你……你又哪里不舒服
葉玄被打敗了。
本來自己疲憊了一天,就是想洗把臉交代幾句話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