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拽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胸前一拖,二人中間只剩下一根睫毛的距離:
“是在這東宮里,誰給你臉色看了,還是誰又惹著你了?”
皇宮給人的壓迫感是與生俱來的,那高高的朱紅色宮墻,一層疊著一層,根本望不出去。
江云嬈整日被困在東宮,一日一日的在倒計(jì)時,算著魏婉瑩與裴琰即將到來的婚期。
她覺得自己是受不了的,所以想要離開。
江云嬈甩開他的手:“裴琰,我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還不如出去做個外室!
你都要成婚了,我不想留在東宮里與這東宮的女主人斗一輩子,我更不想將來我生下的孩子叫別人母親。
對,我就是這么小肚雞腸,我就是做不到大氣!
所以,你放了我,我回江南,我們各自安好?!?
第一次跟封建王朝的太子說分手,她算是已經(jīng)鼓足了勇氣了。
裴琰捏著她的腕骨,微微發(fā)力,眼神猶如一道鋒利的長劍:
“孩子,咱們會有孩子嗎?你日日偷喝避子藥,哪里來的孩子?
江云嬈,你背著孤做的這件事,可大可小。
按照規(guī)矩,沒有孤的允準(zhǔn),你私自偷喝避子藥,是要執(zhí)鞭刑的?!?
江云嬈甩不開他的手掌,纖細(xì)的腕骨處傳來痛感,她擰著眉頭,朝他吼了起來:
“是啊,我作為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生下個沒名沒分的孩子出來做什么?
我才不要,我早晚都會走,我想自己一個人利落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