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萱能做的,就是默默送那孩子離開。
然后把自己的心封起來。
她有時候會想,那個孩子會不會怪她
給了他生的機會,卻又親手埋葬了他……
想著這些,蘇可萱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抬手用力抹了一把,她面無表情地對江墨白說:現(xiàn)在你應該知道,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吧。
在蘇可萱決定做流產(chǎn)手術的那天,兩個人就斷了可能。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江墨白,哪里來的臉來重新追求蘇可萱
他只感覺無地自容!
和深深的悔恨!
江墨白又深沉地看了眼蘇可萱,問:告訴我,怎么彌補你
我不需要你的彌補,我想別再看到你。
……好,你也答應我,以后都好好的。
嗯。
得到蘇可萱的許諾,江墨白便站起身,離開醫(yī)院。
江墨白的腳步,像灌了鉛一樣。
他的胸口,涼颼颼的,不斷有冷意從里面冒出來。
而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事,就是……
喝酒。
江墨白開車去了酒吧。
他一個人在包房里,手臂一揮,點了辦趴體需要的用酒量。
等酒一送來,他就開始喝酒如喝水。
這喝法,看得服務生頭皮發(fā)麻。
未免出什么事,服務生找上小周總:周總,您朋友在304,喝的快不行了!
小周總不耐煩地說:我朋友多了去了,誰啊
就和您打架那個!
服務生的提醒,簡單,扼要。
卻聽得小周總眼皮直跳。
他的身子,不自覺地向后靠了靠,然后更不耐煩了:他想喝酒就喝,只要交錢就行。
但他一個人,洋酒、啤酒、白酒全點了一遍,我記得上一個這樣喝的客人,酒精中毒了!
提起那位狠人,小周總有印象。
那人不只酒精中毒,還胃出血。
最后送醫(yī)院去了,還訛了酒吧一筆錢。
江墨白倒是不能訛錢。
可他要真在酒吧里喝出問題……
那小周總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小周總閉了閉眼,心想早晚把這個麻煩的家伙列上黑名單,不許他再來!
默默埋怨了一通,小周總還是走了一趟。
可剛開包廂的門,小周總就感覺眼睛被酒氣熏著了!
抬手揮了揮面前的空氣,小周總屏住呼吸,走進包廂。
還沒走兩步,就碰倒一片空酒瓶。
嘩啦啦的聲音,聽得人很心煩。
但這些酒瓶只是冰山一角。
不遠處,還有一大片!
看到那些酒瓶數(shù)量,小周總也毛了。
他擰著眉說:我的老天,你一個人喝這么多你也不怕喝死!
江墨白努力抬起眼皮。
見是熟人,他便拍了拍沙發(fā),含糊不清地說:坐過來,一起喝。
小周總的確走了過去。
但他沒有和江墨白一起喝,而是拿走他手里的酒瓶。
喂,你干嘛
你不能喝了,你要是真喝個好歹,我會被你們家人殺了的!
江墨白對此,嘁了一聲,而后說:你不讓我喝,我一會兒就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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