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他直接找到了杜火官。
杜火官依然在圍著地坑里的那幅星圖打轉(zhuǎn)轉(zhuǎn),悠哉落子。
巴應(yīng)山行禮后,請教道:"巡獄使,何故封城"
杜火官瞥了他一眼,明確告知,"師春二人是被誣陷的,在抓指使者,七道灣的一個什么大當家。"
"誣陷竟有此事!"巴應(yīng)山一臉震怒,當即拱手請命道:"卑職親自帶人去拿!"
杜火官兩指夾著寶石擺了擺,盯著星圖道:"可能有內(nèi)賊,你避嫌。"
話簡單,且直白,這就是底氣的力量,堵的巴應(yīng)山無以對,只能牽強稱是,乖乖配合,然后乖乖告退。
傍晚時分,有人送來杜火官指定的東西,師春和吳斤兩的口供,還有些與之相關(guān)的詳細情況。
杜火官翻看后,思量了一陣,然后又上了頂樓。
頂樓空間內(nèi)又有了變化,多了一張錦榻,高枕了個腦袋的聶,正側(cè)臥而寐。
那撐開的黑傘就扔在地上,案上的畫筆和顏料也是隨手扔的樣子。
杜火官走到榻旁,對著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的人,將師春二人的口供情況講了下,又把搜集到的有關(guān)二人的生平履歷進行了講述。
有了明確目標,對他來說,想弄到一些不是秘密的東西不難,何況師春把個東九原經(jīng)營的頗有威名,打探了解過他的人早已不知多少。
履歷的前半部,杜火官說的比較概括,想盡量簡扼點帶過,因他重點要講的是后面,師春得罪了祁月如兒子申尤昆的事,一個月前又忽然得到了大筆物資的事,然后好對事情進行關(guān)聯(lián)性的分析。
誰知還不等他說到后面,只說了句數(shù)年前師春便陸陸續(xù)續(xù)將東九原的人送出去了幾十個,能力還是頗強的,錦榻上側(cè)寐的聶忽然睜開了眼。
然后杜火官便說不下去了,只因聶向他伸了手,擺明了要他手上的紙張。
不聽了,要親自看,這是很罕見的事,因這位大佬很少會再對什么事情表示出興趣,杜火官竟愣住了,直到聶向他勾了勾手指,他才趕緊雙手奉上。
一疊紙張到手,聶稍微翻動了一下身子,給了自己一個看東西時更舒服的躺姿,先把杜火官翻到的那頁看了看,似乎看的很認真,很仔細。
這一幕令一旁候著的杜火官很是訝異。
看完當前的,聶又將所有紙張上的內(nèi)容一頁又一頁地逐次翻看了一遍,包括已經(jīng)提過一遍的師春二人的口供,最后他又翻回到了杜火官遞來時的首頁。
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再次盯看了會兒,忽徐徐出聲道:"也就是說,這些年他至少有數(shù)十次離開流放之地的機會,都讓給了他人。"
平常很少說話的他,居然因為一個微乎其微的小人物開口了。
杜火官很是訝異,又不知對方的關(guān)注重點為何在這上面,不過還是點頭道:"確實如此。按上面搜羅來的情況來看,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這個師春在東九原當家后,便公開對東九原的人說過,說是吃東九原的百家飯長大的,不會辜負大家,說是只要還有一個人不能離開,他就不會離開,說自己一定會是最后一個離開的。"
聶的目光還在紙上,"也就是說,他確實是這樣做的,也做到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