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進面色凝重:“那不正是他謀取天下的時侯,拱手讓出天都城,錯失良機,他這么迂腐?手握重兵,威望如天,還不動手,居然就這么走了。”
余舒嘆息了一聲:“兄長還不懂二爺?shù)囊馑??大夏滅亡已?jīng)不可逆轉(zhuǎn),是讓那些早有反叛不臣之心的人先動手,楊興也好,二皇子也罷,誰也別想安穩(wěn)坐著這個皇位,武王要反,南蠻要反,西戎等等要反,鳳臨國要搗亂,蠻國也不會閑著,大夏必然四分五裂,割據(jù)而立?!?
“就讓他們斗,就讓他們打的你死我亡,而他們都在爭奪皇位的時侯,二爺依舊為大夏百姓鎮(zhèn)守北方大門,保護大夏百姓,不為所動,何等的大義!”
“這時侯,百姓遭受戰(zhàn)亂,會期待誰能收拾這亂局?唯有大夏戰(zhàn)神,心中護衛(wèi)百姓的戰(zhàn)神大英雄!”
余舒的話,終于讓余進有些明白了。
“民心,才是天下,二爺?shù)竭m合時機出手,飽受戰(zhàn)亂的百姓最希望的是什么,那就是有人能保護他們,而二爺一直在保護,一直在抵抗蠻國大軍,哪怕大夏滅了四分五裂了,他們依舊在守著北大門,天下不歸心二爺,還能歸心誰?”
說到這里,余舒深吸一口氣:“大夏滅了,不是神武軍滅的,他神武軍不是叛軍,而是威武之師,仁義之師,忠義之師,希望之師,二爺不得天下,誰還有資格得天下?億萬百姓所愿,便是民心大勢!”
聽到這些話,余進深深吸了口氣:“這楊戰(zhàn)就是一個武夫武將,怎么比那些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文官還要奸詐!”
不過余進卻皺起眉頭:“但是如果有人能整合起大部分勢力,那他再想動恐怕就晚了!”
余舒看向余進:“你覺得二爺自已想不到?”
“這……”
余舒眸光明亮:“打仗出師有名,何為有名?那便是出兵正當(dāng),為天下,為大義,這便是出師有名,爭天下和打仗又有多大區(qū)別?”
“二爺向來都是謀求最小損失,換取最大成果,二爺既然決定了,就會深謀遠慮,二爺最大的對手,不是楊興,不是西戎,不是南蠻,更不是所謂的二皇子,而是武王,蠻國,鳳臨國,還有……”
說到這里,余舒卻沒繼續(xù)說下去。
反而是看向余進:“哥哥,楊興重新登基了吧?”
“嗯,登基了,勛貴們,記朝文武現(xiàn)在都是支持他的,而且,還有崔家!”
余舒轉(zhuǎn)身,開口道:“哥哥,調(diào)兵吧!”
“讓什么,追殺鄭刀所部?”
“逼宮!”
余進一愣,隨即卻大笑起來:“終于該我們出手了?”
“老皇帝在,二爺在,我也不敢呀!”
余舒說著,眸光明亮了起來:“綠柳,去龍淵,告訴二妹三妹,該我們了!”
“是,大小姐!”綠柳屈膝行禮,然后快速離去。
余舒又看向綠楊:“綠楊,去鏢局,告訴他們,按計劃行動!”
“好的,大小姐!”
綠楊也走了。
只剩下了余舒和余進兩兄妹。
余進此時意氣風(fēng)發(fā):“妹妹放心,老皇帝和楊戰(zhàn)都走了,這天都城,沒人是我對手!”
余舒看著余進:“還等什么?”
余進一愣,隨即嘿嘿笑道:“我這就去調(diào)兵,我現(xiàn)在是上將軍!”
余進也走了。
余舒一個人佇立在城樓上,寒風(fēng)吹拂秀發(fā)和衣袍,她就這么望著那早已經(jīng)沒有了神武軍身影的官道。
久久,余舒都沒有動一下。
不久,余舒轉(zhuǎn)身,下了城樓。
騎上了馬,帶著護衛(wèi),還有前來接應(yīng)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前往天圣宮。
……
楊戰(zhàn)坐在馬車?yán)铮粗暗膬蓚€女人,一個碧蓮,一個崔皇后。
楊戰(zhàn)開口道:“讓我出去!”
“出去找死?”
楊戰(zhàn)郁悶道:“我沒那么脆弱!”
“不行,你死了,我就死了,老實待著!”
碧蓮板著臉。
“……”
楊戰(zhàn)就很無語。
看了看崔皇后,楊戰(zhàn)說了句:“你有沒有辦法幫她恢復(fù)成人?”
“沒辦法!”
“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