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機……居然認(rèn)為她在勾引他
阮凝玉覺得好笑,即使是前世她打了好多個身在上位的男人的主意,可她從來沒有對謝凌有過一丁點的念頭。
初入謝府時,她敬他畏他。等她翅膀硬了后,她又對這個公正不阿的謝大人厭惡遠之。
叫她去勾引謝凌還不如讓她去給又丑又惡心的老男人當(dāng)小妾!
想起春綠來之前對她苦口婆心說的一些話,阮凝玉扯了扯唇,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表哥,我想你興許是誤會了,表妹從來就沒有旁的心思……
坐在石桌邊的男人卻不說話了,桌上的小爐還在溫著酒。謝凌的眉眼比山水還要的淡遠,他不開口回應(yīng),阮凝玉的心便緊緊地揪著。
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須臾,男人便岔開了話題。
你跟謝坤怎么回事
觸及他眸里的冷意,阮凝玉心里的火便燒得越旺了。
她已經(jīng)想甩袖走人,她不想再看謝凌的臉色,至于他是不是覺得她像個毒婦那隨他的便了。
反正前世都已經(jīng)成宿敵了,那么多的恩怨仇恨,這一世想必也是一樣的。
阮凝玉道:既然表哥是帶了答案讓我來見你的,那何必呢
沒什么意思,隨表哥處罰吧,但現(xiàn)在表妹要回海棠院歇下了。
罰她站在前院門口遭盡所有人冷漠的打量還不夠么
而且,她前世無論做什么,在謝凌眼里都是錯的,說她行不檢點,說她不夠善良,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別人只是招惹了她就想狠毒地置他人于死地……
因而阮凝玉再也不喜歡在謝凌面前爭辯解釋什么了,反正結(jié)局都是一個,他只會懲惡揚善地罰她平了他人的怨意。
阮凝玉彎腰要拿油紙傘時,淅瀝的雨聲里,男人卻開口了。
在你眼里,我是不分青紅皂白便隨便處置你的長兄么
——難道不是么
阮凝玉瞇眼,差點脫口而出。
但奈何男人的氣勢太過清寒威懾,阮凝玉斟酌了下,面色不愉道:難道不是么
謝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似乎因為她這句話而不悅了,唇角弧度微涼。
很快,他道:不是。
你跟謝坤的事,我派人去查了。
聞,剛拿起傘的阮凝玉便詫異地回頭。
他查了
方才用膳的時間,他便讓人查完了
怎么謝凌拿起一個酒盅,往里頭添了些酒,放下酒壺時,他看了過來,很驚訝
原來在表妹眼里,我便是個不明事理的表哥。
阮凝玉:……
她有點驚訝,又有些不信。
謝玄機這廝當(dāng)真會有這么的好心怎么跟前世的他不太一樣
她沉默了半晌,便道:……不是。
你跟謝坤的事為兄便不追究了,謝坤頑劣,自有二叔管教,至于你跟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有更妥帖的方式去處理。
謝凌平靜地道:你這般行事作風(fēng),今后遲早會落人口舌。
阮凝玉更沉默了,她垂眼,未語。
謝凌的反應(yīng)讓她有些驚訝,她也沒有想過這次男人竟然會這么簡單地就放過她。
但到底是少了件麻煩事,阮凝玉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多謝表哥寬容……見桃花酥已經(jīng)被她放在了石桌上,阮凝玉悄無聲息地握緊油紙傘的手柄,聲音不由得輕了下去,桃花酥我放在桌上了,表哥若是感興趣可嘗一口,卻不喜歡的話,便拿去給下人們分了吃了吧,省得浪費。
這可是春綠和抱玉倆小丫鬟給她做的糕點,阮凝玉見不得浪費。
說完,阮凝玉便打算撐開傘步入雨中。
謝凌此時將目光落在女人留下的精致的桃花酥上。
他伸出長指,隨意地捏起了一塊。
長孫的音色在雨里聽不出來情緒。
你招惹沈小侯爺跟子文,還有子文交好的李公子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打未來謝家主母的主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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