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男人眉眼輕淡,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她心里便有了自己的猜測。
公子這次……是連賀禮都不想送么
怎么說表姑娘也是他的表妹。
但想到阮凝玉做過的事,那主子的決定好像也不無奇怪了。
而她之所以不會往謝凌要自己挑禮這方面去想,因為平日除了給謝誠居和老夫人送禮時,其余的都是經(jīng)她之手。
想了想,書瑤沒說什么,給撫琴的男人往內(nèi)室的香爐里點上安神的沉香,便合上門退了出去。
這幾日,老夫人特意免了阮凝玉的請安,說是她正在待嫁,便在閨中好好準備吧。
少了文菁菁和謝易墨的冷嘲熱諷,于是阮凝玉耳朵便清靜了很多。
但讓兩個小丫鬟深感無奈的是,姑娘一天都要睡好多個時辰。
而且,還將要緊事給忘了。
見阮凝玉終于肯起床梳洗打扮了,春綠無奈道:小姐,你是不是把長孫罰你抄的書給忘了
你還差一些沒寫完呢。
阮凝玉只覺得這具十幾歲的少女身體怎么睡都犯困,合著眼睛任由抱玉給她畫眉,聞,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抱玉精心描摹著小姐的眉,將它畫成一個彎月形。
最后在額頭貼上一個花鈿。
說來,庭蘭居的書瑤姑娘這幾日都沒再過來了。之前每日都會早早過來催小姐功課的,如今也不知道為何不來了。
抱玉納罕。
真是奇怪。
阮凝玉眼睫一動,但沒放在心上。
下午,又是被兩個小丫鬟催著抄書,免得拖了時辰又得表哥怪罪。
但阮凝玉絲毫不會覺得謝凌是因她要嫁人了便決定免了她的抄書,這是不可能的。
她在心里嗤了一聲。
那是天底下最古板迂腐的人。
就算她嫁人了,她欠謝凌要抄的書也得將它抄完了。
謝大人就是這么的不近人情、墨守成規(guī)。
阮凝玉在春綠的監(jiān)督下,又有抱玉做的各種賞心悅目的冰鎮(zhèn)飲子相伴,早晨一碗玫瑰清露,下午一碗豆蔻熟水,夜色來臨又是一碗葡萄酥山。
阮凝玉再懶,也會因為這些好喝的飲子而多寫幾個字。
用功寫了兩日,男人罰她抄的所有的書總算是寫完了。
隔天,丫鬟們便高高興興將她收拾打扮好,便催著她去庭蘭居交功課去了。
書瑤見到是海棠院的表姑娘,有些驚訝。
但阮凝玉跟自己的小婢女快走到公子的書房前了,書瑤快步走到了她們的面前。
是表姑娘呀!
書瑤朝她行禮,奴婢給表姑娘請安。
阮凝玉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但見對方福身過后,卻沒有讓過身的意思。
想著上次少女留在男人屋里的那塊手帕,書瑤提了戒備心,她微笑著,不著痕跡道:謝天謝地,表姑娘你終于是抄寫完了。
便不勞煩表姑娘費腿了,奴婢替表姑娘給長孫送進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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