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怕她罵完人后口渴。
阮凝玉瞥過去,便見沈景鈺僵硬了身體,繼續(xù)用著個黑黝黝的后腦勺對著她。
高貴冷艷極了。
她想了想,還是喝了。
她真的口渴了。
謝易墨本就憋屈,阮凝玉幫她開了個口子,她當然叉著腰將許清瑤狠狠嘲諷了一通,只覺十分快慰。
須臾,許清瑤就被她說得掉了眼淚,她一邊道歉,一邊控制不住地梨花帶雨。
本來謝易墨是在上風的,結(jié)果許清瑤一哭,對方反而成為弱勢了。
看起來,反倒像是謝易墨在倚強凌弱。
見許多人去安慰許清瑤。
謝易墨氣得臉都綠了。
阮凝玉也正是知道會有這么一出,后面便就交給謝易墨,于是這惡人自然而然變成了她這堂姐了。
少頃,夫子便進來了。
文廣堂的夫子大都是朝廷上的文官,個個都威重嚴肅,就連姚明川那些紈绔子弟都不敢亂來。
這場鬧劇就這么結(jié)束了。
謝易墨臉黑了一天。
一想到謝易墨和許清瑤都彼此元氣大傷,阮凝玉心情愉悅。
上課時,阮凝玉這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竟然還坐著謝易書。
謝易書似乎沒看到她,垂目專注地聽著課,疏離如松。
阮凝玉撇開目光。
原本打算是開學第一天,好歹也要裝模作樣些,阮凝玉捧著書,原本是打算認真聽的。
結(jié)果一直在打瞌睡。
課間謝易墨過來嘲諷了她一下:我勸你還是趁早退學吧,免得屆時考試得了個倒數(shù)貽笑大方,還丟了謝家的臉。
阮凝玉埋頭,繼續(xù)睡。
謝易墨更氣了。
阮凝玉并沒有見到那個讓自己感到害怕的當朝太子。
學堂里那個最顯赫的位置一直是空著的,誰都知道,這是給太子的。
但早晨太子卻不見蹤跡。
直到中午阮凝玉吃完飯,又趴在書案上要睡著時,這才隱隱聽到學堂上有人在說——
都別坐著了,快整理儀容,太子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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