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身煞氣,這讓一旁的奴婢一時(shí)都不敢上前。
很快,沈景鈺便帶著人馬怒氣沖沖地闖了進(jìn)來。
全都是寧安侯府的私衛(wèi),披戴甲胄,個(gè)個(gè)威風(fēng)惡煞的,眨眼間便將整個(gè)泌芳堂給圍了起來。
就猶如駭人的烏云籠罩在上空,大變天的感覺。
陳世樓什么時(shí)候見過這種大場(chǎng)面,嚇愣了,一抬頭,便見為首那個(gè)戴紫金冠的錦衣少年正森冷地望著自己正要摸阮凝玉腰的手。
嚇得他手收了回去。
阮凝玉也聽到了陣仗,她強(qiáng)忍著痛苦,撩眼看向了沈景鈺。
沒有想到他會(huì)突然闖謝府。
沈景鈺恰好看到了她雙頰緋紅,一副人事不省的嬌憐模樣。
剎那間,他眼睛都紅了。
他想殺人!
唰地一聲,他抽出了旁邊私衛(wèi)佩戴的劍,然后氣勢(shì)洶洶地朝陳世樓走來,剛才你用哪只手碰的凝凝
沈景鈺忽然幽幽一笑,本世子幫你剁了那只手,好不好
他雖是在浪蕩地笑,但語氣森冷,眼里也無絲毫笑意,因而絕不是在開玩笑。
他劍直指陳世樓,陳世樓嚇得腿都在發(fā)抖,差點(diǎn)尿了,沒,我沒碰她……
誰知沈景鈺那笑容更妖了,笑出一口雪白的牙,誰跟你說沒碰就不能剁手了
既然你不說的話,那本世子便替你選擇,兩只手一起剁了。
見沈小侯爺真的要在她府里放肆,何洛梅氣得拍桌,放肆!
沈小侯爺,就算你是寧安侯府的世子,那你便可以擅闖謝府么!還帶了一眾私衛(wèi),你要做什么就算你是天潢貴胄,也容不得你這么放肆!按本朝律法……
還沒說完,誰知沈景鈺這時(shí)卻拿著劍指向了她,嚇得她后退一步,劍鋒掃過她的額前,連她頭頂?shù)膶汈⒍纪崃恕?
沈景鈺狂妄地笑:你盡管去圣上面前問,容不容本世子這么放肆!
你!何洛梅的鼻子都要?dú)馔崃恕?
而就在這時(shí),從侯府私衛(wèi)的身后緩緩走出來了一個(gè)人。
泌芳堂的人看過去,竟然是著靛藍(lán)如意云紋長(zhǎng)袍的二公子。
謝易書一身的書香氣,他眸子淺淺,看也沒看被蘇嬤嬤等人挾持在那的表姑娘,而是看向何洛梅,母親。
何洛梅變了臉,瞇起眼睛,書兒,你怎么會(huì)在這里!
難不成,他還對(duì)阮凝玉死心不改么
謝易書長(zhǎng)身玉立在那,面對(duì)母親的指責(zé)沒有任何波瀾,坦然磊磊,聲音平靜:兒子原本是要回竹影軒,卻恰好在路上遇見帶著私衛(wèi)闖府的沈小侯爺,怕出什么事,便緊跟了上來,沒想到……
他停頓了一下,半垂眼皮,不著痕跡地掃了下陳世樓與角落里被下了春藥臉頰潮紅的阮凝玉。
沒想到,便在母親院子撞見了這一幕。
何洛梅臉沉了下去,不說話。
來人,去把那賊人給我抓過來,本世子要剁了他的手喂狗!沈景鈺拿著劍,滿眼殺氣,恨不得血染謝府。
大膽!這里是謝家!
沈景鈺目光冰冷,攥著劍的手青筋幾近要漲爆,謝家又如何你這個(gè)毒婦就可以給阮凝玉下春藥讓賊人來輕薄她了
他刷地一下將劍刺入地面一寸,面目森寒。
謝家又怎么樣謝夫人睜眼瞧好了我今日到底能不能將表姑娘帶走。
表姑娘,我是帶走定了!
謝易書垂眼站在沈景鈺的身后,仿佛只是想息事寧人,母親,便將表姑娘放了吧,想必母親也是聽信了陳世樓的歹才被蒙蔽了。
若真的是讓阮凝玉走了,不就是坐實(shí)了她給阮凝玉下藥
不行!
何洛梅拍了下桌子,在那冷笑,絲毫不怵,端的是主母的氣勢(shì),什么賊人陳公子明明是見表姑娘身子不適,這才好心想要扶表姑娘去廂房里休息的,怎么在沈小侯爺?shù)淖炖锉愠闪耸裁促\人了
再者,陳公子是表姑娘的未婚夫,不久便要完婚!阮凝玉跟陳公子是遵父母之命,也早已下了婚書,既然都會(huì)結(jié)為夫妻,因而陳公子不過是先履行了丈夫使命照顧表姑娘,有何不妥豈容你這個(gè)侯府的世子在謝家大動(dòng)干戈放肆!
何洛梅瞇眼看著沈景鈺:大明律法森嚴(yán),謝氏是簪纓世家,沈小侯爺卻說闖就闖,難不成你真當(dāng)天子腳下全是你家了,還是說小侯爺是要造反!
何洛梅的人很快攔在沈小侯爺?shù)拿媲啊?
沈景鈺徹底冷了眸子。
氣氛僵持了起來。
而這時(shí),院子里出現(xiàn)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如破風(fēng)般刺入了泌芳堂。
既然沈小侯爺和二公子都相勸不了嬸母,那我呢
泌芳堂的人震驚地抬頭看去。
只見原本去了皇宮的人,這時(shí)候卻不知為何又回了謝府。
密密麻麻的侯府私衛(wèi)很快為他讓開一條路。
是長(zhǎng)孫!
何洛梅倏地掐斷了手里的佛珠,臉色變白,謝凌怎么回來了
他不是入宮了嗎!
渾身燥熱難耐的阮凝玉余光只瞥見一道月白色的衣擺,還沒看清男人的臉時(shí),她便已經(jīng)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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