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同外男私奔,犯了族規(guī),做了如此惡劣的丑事,他們是百年世家,謝易墨不信阮凝玉不會被謝家掃地出門!
她不過是替謝家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罷了!
謝易墨又幽幽道:不過我聽說,阮妹妹可憐,打小就是個沒娘養(yǎng)的,一直以來與這丫鬟相依為命,如果妹妹愿意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替妹妹求情。畢竟春綠這小賤人的賤籍文書在我母親手上。
說完,謝易墨便朝著站在池邊的少女看去。
只是這一眼,卻叫她嚇了一跳。
只見少女雖身形纖瘦,面容也青澀稚嫩,若是平時,正常人都不會對這般年幼的少女放在眼里。
可是此時阮凝玉一個冰冷又漫不經(jīng)心的眼風(fēng)掃來,卻讓她有種忍不住下跪的沖動,仿佛是來自九天之上重重宮闕的威壓,這般雍容尊貴的氣質(zhì),天底下怕是沒幾個人可相匹敵!
謝易墨攥緊手,狐疑地看過去,便見原本鋒芒畢露的少女卻是低下了頭去,又恢復(fù)成了往日怯弱敏感的模樣。
阮凝玉難過般地垂下眼簾,脆弱道:既然這樣,我別無他路,只能求求二姐姐了……
而方才窺見到的威儀與貴氣,則消失得個干干凈凈!
謝易墨松了一口氣。
果然,她看錯了,阮凝玉這樣低微的人兒,如何能有宮中顯貴娘娘那般的氣質(zhì)
見她站在那低聲下氣的寒磣樣,謝易墨心里一哂。
果然是個下賤胚子。
謝易墨搖著扇子繼續(xù)笑,既如此,那看看妹妹怎么個求法了。
阮凝玉掀起睫毛,輕輕道:沒有春綠,我真不知道往后該怎么辦,姐姐……
說完,她果真見阮凝玉縮著脖子,怯怯地朝她走了過來。
求姐姐,不要發(fā)賣我的丫鬟……
想到李鶴川平日里見到阮凝玉是如何溫柔地跟她打招呼的,謝易墨目光惡毒,心中帶了幾分快意。
可她卻忽略掉了阮凝玉眸中的詭異笑意。
阮凝玉一步一顫,仿佛風(fēng)一吹就倒,低聲哭泣,轉(zhuǎn)眼便來到了謝易墨的跟前,作勢要下跪。
沒比厭惡的人低三下四地求自己更叫人快慰的了。
謝易墨卻心思陰晦起來,她忙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菱香,下頜對著阮凝玉烏黑的發(fā)髻輕抬。
主仆多年,菱香很快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小姐是想讓她拔了表姑娘的簪子,讓阮凝玉披頭散發(fā),又穿著離府那日的衣裳前去祠堂,如此不體面,更坐實了阮凝玉貞潔不清白的罪名。
謝易墨,是真的想讓阮凝玉死在祠堂上才肯罷休。
主仆倆眼神交流了一下,菱香便上前,便想趁阮凝玉給謝易墨跪下時,見機(jī)拔了她頭上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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