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垂下眼簾,看著肉球一蹦一蹦在自己右側(cè)的椅子上停下,緩緩搖了搖頭。
便見那肉球朝老先生的方向彈了兩下,那顆慘白的小腦袋晃了晃,尖細(xì)的叫聲從它體內(nèi)傳出來。
我說了,不疼的。老先生似乎聽懂了鬼嬰在說什么,微微一笑,你看,這不沒事嗎
對方這話徹底將柳君久的想法打翻,眼前活生生的鬼嬰,和桌上炸的血肉模糊的尸體,是同一只鬼。
可是,怎么會呢
惟忍下惡心,看向圓桌上那顆沾滿了血漿的慘白腦袋,又看了看自己身側(cè)肉球,瞳孔微微顫動。
你們,是不會死嗎在所有人沒有預(yù)料到的情況下,惟忽然輕聲開口,淺棕色的眸子在燭火的照映下忽明忽滅。
他的視線在嫁衣女鬼、鬼影少年、鬼嬰和那位老先生的臉上一一掃過,前兩者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鬼嬰忽然發(fā)出一聲類似于孩提嬉笑的尖細(xì)叫聲,沒有四肢的身體晃動兩下,薄薄皮膚下面血管分明,隱隱看見發(fā)育不完全的內(nèi)臟。
雖然它的五官發(fā)育不完整,但是因?yàn)檫€是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敵意。
老先生溫和地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血腥:我們當(dāng)然會死了,你看,尸體不還在這里嗎
圓桌上,鬼嬰慘白的腦袋沾滿了血漿,靜靜躺在那里。
正是因?yàn)榇嬖谑w,所以在鬼嬰炸開之后,老先生的大冒險也隨之完成。
那它又是怎么回事顧凌一緊接著開口,視線看向一旁的鬼嬰。
它呀。老先生忽然低笑了一聲,嗓音沙啞,這個問題可就有點(diǎn)私密了,恕我不能回答。
既然鬼嬰還活著,那大冒險為什么會算作完成了見對方有意回避這個問題,惟不肯放過,繼續(xù)追問。
從剛剛第一個問題的試探,惟已經(jīng)能夠確定,有規(guī)則的保護(hù),這些鬼怪不能無緣無故地對他們這些玩家下手。
剛剛自己開口的時候,身側(cè)的鬼嬰顯然極其不悅,但是它卻沒有動手,只是發(fā)出尖細(xì)的叫聲,似是警告。
所以,惟這才敢繼續(xù)膽大追問,就算對方不愿意回答也沒關(guān)系,他也損失不了什么。
可是,它的尸體你不是看見了嗎老先生繼續(xù)溫和指向圓桌的狼藉。
兜兜繞繞,話題又說回了遠(yuǎn)處。
有沒有辦法能夠徹底殺了你們。柳絕忽地低笑一聲,血紅色的眸子閃動著興奮的光,說出來的話更加大膽,我是說那種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殺死你們。
仗著鬼怪無法隨意動手,他臉上的有恃無恐更加明晃晃。
尖厲的叫聲在整個房間里響起,鬼嬰肉球一般的身體劇烈抖動著,似乎下一秒便又會炸開。
它不會說話,只能咿咿呀呀地尖叫,但是誰都能看出它的怨氣。
剛剛才像氣球一樣爆炸過,怎么又有人想殺死它
真的討厭死了!
我要?dú)⑺浪麄儯⒐馑麄儯?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