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刀帶著的那群人,身后都背著一把大刀,看上去十分威武,他們也只是路過,跟我們打了一聲招呼,便朝著遠處去了,不過他們也沒有走太遠,就在我們所在的這條溪流的下游安營扎寨,在他們的不遠處還有一片茂密的叢林。
一般修行者在野外選擇休息的地方,都會選擇靠著有水的地方作為屏障,如果實在危險,也可以跳到水里暫時躲避,這是屏障,也是退路。
一旦有人從水里出現(xiàn),也會弄出聲響,修行者的炁場感應還是很厲害的,必然會有所發(fā)現(xiàn)。
馬三刀他們之所以跟我們一樣選擇在河流旁邊駐扎,也正是這個原因。
看來這馬三刀等人也不是尋常之輩。
這一路之上,遇到了好幾撥人,一撥比一撥厲害,這給我們帶來了不少壓力,看來這一場爭奪血焰還陽草之戰(zhàn)必然是龍爭虎斗,血流成河的場面。
尤其是喬三爺,等那群人走了之后,便嘆息了一聲說道:我說幾位爺,這血焰還陽草想要弄到手看來不是那么容易啊,大家伙也都看到了,川渝袍哥會,西北馬家,還有一群塔云山的老道……接下來更不知道還有什么厲害的人物加入,真是千難萬難,比登天都難啊。
喬三爺,您老人家這是怕了不成邋遢道士笑瞇瞇的看向了他。
老夫不是怕,活了這把年紀,什么風風雨雨都經(jīng)歷過了,只是可惜了你們這群年輕人,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全都將小命搭在這里,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啊。喬三爺再次嘆息。
喬三爺,這您還小瞧了我們,當初我們?nèi)屓f已經(jīng)不是年雪蓮花的時候,還是初出茅廬的毛孩子,如今好多年過去了,我們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我們,喬三爺如果覺得這次很危險的話,可以先行回去,我們自己想辦法去找血焰還陽草。邋遢道士笑著說道。
我拍了一下邋遢道士的肩膀:老羅,你這怎么說話呢,喬三爺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我和邋遢道士一唱一和,反倒是喬三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幾位爺,罷了罷了,老夫就舍命陪你們再走一遭,有可能這次干完之后,就退出江湖,再也不做這種提著腦袋的勾當了。
這次的確是很兇險,但也沒有辦法,為了能夠幫助八尾狐重鑄法身,無論如何我都要拼一把。
但是我也不會虧待了喬三爺,無論能不能將血焰還陽草搞到手,我都要付給喬三爺一大筆錢。
大家伙圍坐在一起,商議了一會兒,順便填飽了肚子。
在吃東西的時候,我們問了一下喬三爺關于這個馬三刀的事情。
喬三爺跟我們說,馬三刀在西北很有名氣,但是更有名氣的還是他爺爺馬天陽,號稱是西北第一刀,便是萬羅宗的大供奉狂刀王傲天,都找馬天陽請教過刀法,在西北那一片,馬天陽的刀法絕對堪稱一流。
有著高人傳承的馬三刀,修為自然也不會太差。
自古西北出刀客,一個個全都是玩刀的行家。
這也是我們爭搶血焰還陽草的勁敵。
吃飽喝足之后,我們便各自找地方休息。
我們好幾個人擠在一個帳篷里面,小胖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起來,鼾聲震天。
而我躺在那里卻睡不著了,倒不是因為小胖的呼嚕聲,而是內(nèi)心不安,憂心忡忡,腦海里不斷想著該怎么才能將血焰還陽草給搞到手。
就這樣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打破了寂靜的夜。
聽到這個動靜,我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朝著帳篷外面奔去。
魅靈還在帳篷外面給我們站哨,看到我出來,便朝著我這邊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