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沉,臉上的焦急之色頓時消失,重新?lián)Q上了一副冷冰冰的神情。
“你想和我談什么,直說?!彼氐缴嘲l(fā)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感覺。
我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這是我們離婚后,第一次單獨面對面地坐下聊天。
辦公室的燈光很明亮,我能將顧時修那張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都收入眼底,他臉上此時沒有一絲溫度。
“圣熙生物公司你熟悉嗎?”我問。
“不熟?!鳖檿r修回答得很快,不假思索。
“呂茂良你不認識?”我的眉頭迅速皺起來,顧時修是在騙我嗎?
顧時修把玩著一個打火機,淡淡道,“認識,但不熟?!?
“他是圣熙生物現(xiàn)任總裁,圣熙生物則是我家公司生產(chǎn)原料最大的供應商,前段時間他們突然提出解約,不再供應我家公司?!蔽野咽虑楹唵蔚仃愂龀鰜恚劬t是觀察著顧時修的反應。
顧時修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是在聽一個與他完全無關(guān)的故事。
我只好挑明,“他和我家公司解約后,就會和星彩公司合作,這其中有沒有你的原因?”
聽我說完,顧時修用一種幽深復雜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兒,直到我感覺氣氛凝固,想開口打破沉寂時,他出聲了,“溫雨棉,你懷疑我在故意針對你家?”
“難道不是嗎?”我脫口而出。
呂家父子都告訴過我,和顧時修有關(guān)。
顧時修露出了一個冷笑,“在你心里我還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限,什么垃圾事我都做得出來?!?
難道不是嗎?我又想快快語,但是忍住了。
顧時修顯然是被我剛才那句話激怒了,因為我否決了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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