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苯迫幻鏌o表情,低頭看著最上面的文件,什么都看不進(jìn)去。
等副官離開,姜浩然忍不住心中郁氣,直接把文件摔在桌子上。
拿起桌上的聽筒,猶豫再三,姜浩然還是撥通了別館的電話。
冼靈韻接通,“喂?”
“是我?!苯迫徽Z氣沉沉,“你找我有事?”
聽筒對面的聲音不太真切,好像很累,冼靈韻突然就有些后悔了,這幾日他為著林璟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她又去麻煩他。
沉思片刻,冼靈韻當(dāng)即決定還是不要給姜浩然找事做,干脆直接去聯(lián)系陸虞風(fēng)先生,問問他那邊還缺不缺人手。
她道:“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是不是挺忙?”
“還好?!苯迫徽Z氣很淡。
這不像他,冼靈韻察覺他有些不對勁,問道:“你怎么了?”
不問還好,一問姜浩然就氣不打一處來,分明是氣的怒火中燒,可怒到極致,他竟只能自己憋著氣,攥緊聽筒,姜浩然道:“我問你一件事。”
“你說。”
“前幾天你讓副官抱著錢箱出去,那筆錢到底是給誰的?”
冼靈韻愣了片刻,他問這個(gè)是什么意思,是不是...
唇瓣微抿,半晌后,她直接實(shí)話實(shí)說,“前幾日工人們和法國人發(fā)生沖突,那筆錢是支持工人示威游行的錢?!?
“都有誰在其中幫忙?”姜浩然不冷不熱地問道。
冼靈韻終究是知道他想問什么,她不遮不掩,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闶窍雴柸A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