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想起我,也都是跟蘇寧安恩愛完,才會給我這個已死之人打電話。
嘟嘟嘟——
超過了三聲,并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要知道,為了陸時晏我24小時待機(jī),只要他找我,永遠(yuǎn)不會超過三聲電話就會接通。
可是陸時晏,我已經(jīng)死了,一個死人怎么能接通電話呢?
陸時晏眉心緊鎖:“安安,我去蘇菀發(fā)的定位那看看。”
是啊,總算是想起來我了嗎?
我在死前將河邊的定位發(fā)給了陸時晏,如果他現(xiàn)在過來還能給我收尸。
時間長了,我不知道那個蓄謀已久的殺人狂會對我的尸體做什么。
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蘇寧安楚楚可憐盯著他:“哥哥,你陪陪我好不好?”
陸時晏眼里閃過一抹猶豫,“可是蘇菀……”
“姐姐一向喜歡演戲,你忘記了之前她說自己在醫(yī)院做手術(shù),你丟下上百億的生意趕回來,她不還是活蹦亂跳的?還有先前她說有人跟蹤她,不也沒事?”
“我那個姐姐啊,她自小被家人寵壞,最喜歡玩這種把戲了,她可是蘇家大小姐,誰能對她不利?”
這番話打消了陸時晏的遲疑,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要是蘇菀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蘇寧安笑了,我也笑了。
分明從前是他說:“不被愛的孩子才需要懂事,我的菀菀恣意隨性就好?!?
陸時晏果真沒有再來尋我,還帶著蘇寧安去了我們的婚房。
我擋在門口不想讓她通過。
猶如螳臂當(dāng)車,蘇寧安笑著穿過我的身體。
原來不管是我活著還是死了,都沒辦法阻止她。
蘇寧安穿著我的睡裙從洗手間出來,這本是我打算新婚之夜給陸時晏的驚喜。
陸時晏在看到那薄紗下曼妙的身軀,喉結(jié)滾動,瞳孔也暗了暗。
和他相處那么久,我怎會不知道那是他動情的前兆。
看到兩人之間滋生的曖昧氣息,我又怒又難過。
“安安,這是蘇菀的衣服。”陸時晏提醒道。
“我知道?!彼龜堊£憰r晏的脖子,“哥哥,我知道你早就不喜歡姐姐了,你喜歡的人是我對不對?”
“蘇寧安,你適可而止?!标憰r晏聲音冷了冷。
蘇寧安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她像極了一只被人拋棄的可憐蟲凄凄慘慘道:“過了今晚,你就是我姐夫了,我不貪心,就一晚,一晚好不好?哥哥,我想成為你的女人?!?
“其它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唯獨(dú)這件事不行!”陸時晏推開了她。
蘇寧安跺了跺腳,“那好,你不要我,我就將自己給其他人,外賣小哥,清潔工,男模,哪怕是天橋下的乞丐!”
“胡鬧!”
“反正你都不要我了,連我這個心愿都不肯滿足,我……”
陸時晏將她扯入懷中,以吻封緘。
我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沒有任何人聽到。
陸時晏,這個我愛了十多年的男人,卻在我們的婚房跟我的妹妹翻云覆雨。
我親眼看著這一晚,陸時晏將他壓抑已久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蘇寧安那具滿是痕跡的身子上,她害羞得往陸時晏懷里鉆。
陸時晏恢復(fù)了理智,臉上有些懊惱之色,“安安,昨晚我們……”
我冷笑,該做的都做了,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
臟了!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姐姐的,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姐夫,我會出國留學(xué),再不出現(xiàn)在你們的世界?!?
陸時晏眉頭微鎖,“誰讓你離開?你……”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響起,陸時晏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嚴(yán)肅的男聲:“陸先生,今早有人在濱江打撈起一件高定婚紗,通過查驗(yàn)是你妻子蘇菀昨天穿的,你來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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