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平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嚴文亮一邊走出省委一邊問。
“在高速上,根據(jù)方向推測,他是從中江回西泉。”
“連夜趕回西泉?”嚴文亮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
“應(yīng)該是的?!?
“可以確認嗎?不會出什么意外吧?”嚴文亮不放心地再次問了一遍。
“不會,我們的人一直都跟在他身后,他就沒有脫離過我們的視線,另外他的手機信號也可以確認他在車上?!?
“既然在高速上那就暫時不要對其展開行動,太危險,不確定因素太多。提前安排,等他到西泉后下車就對他展開行動。大概需要幾個小時?”
“四個多小時左右?!?
“那好,你去安排,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眹牢牧咙c頭。
而就在這邊紀委緊緊圍繞著劉小平這輛車讓全方位部署的時侯,劉小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中江機場,而且衣服也全換了,從之前的襯衣夾克西褲標準的干部風(fēng)換成了一身運動裝扮,頭上還戴著一個鴨舌帽。
就劉小平這身裝扮,別說外人,就是最熟悉劉小平的人都不一定能認出來,因為這與劉小平平時的裝扮和形象差別太大了。
劉小平背著一個包走進了機場,拿著護照和機票徑直往出國的海關(guān)檢驗口而去。
劉小平拿著身份證和護照非常順利地過了安檢,手里拿著的這個嶄新的身份證和護照,除了照片是他,其余的就沒有一點與他相關(guān)。
辦好所有程序,劉小平壓低著帽檐坐在登機口前等侯著,一個小時后,他乘坐的飛機就將起飛,飛往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國度。
在這一刻,劉小平并沒有任何的興奮,只有記心的不舍,舍不得這個生他養(yǎng)他的國家,更舍不得手里的權(quán)力。
劉小平知道,只要從這個登機口走進去,他就不再是市長,到了那個陌生國家,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權(quán)力,只是一個最為普通的公民。
但凡有選擇,他都不會走這一步,可今天在那個非常普通的小院子里見了大boss之后,他知道自已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路了。
劉小平也知道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拿著對方早就準備好的護照和機票飛往這個陌生的國家這一輩子都隱姓埋名不能再回來。而另外一條路就是成為永遠都開不了口的尸l,雖然對方從沒說過,但是在這個游戲里玩了一輩子的劉小平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記心的不舍,但是劉小平也有一絲得意,他知道這次要動他的人是誰,他也知道外面早已經(jīng)針對他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可那又如何?他劉小平不還是順利走掉了嗎?
劉小平知道這次的禍是他闖出來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動了秦峰,所以才惹得上面的大佬對他動了手,劉小平一直都知道秦峰的背后大佬是誰,可他實在是沒想到背后的大佬竟然會為了秦峰讓出這么大的動作來,這已經(jīng)完全違背了政治常識。
雖然劉小平現(xiàn)在很后悔他對秦峰動手的決定,可他也還是有一絲慶幸,他知道對方對他動手就是為了救秦峰出來,可現(xiàn)在他走了,那秦峰這輩子都得在牢里過了。
想到這不甘心的劉小平發(fā)出了得意的笑,惹得旁邊的人以為他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