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撲閃了一下濕漉漉的烏眸,低著頭沒說話,整個人有些頹喪。
萬茵茵的事情雖然過了一陣子了,可內(nèi)心的潮濕依舊在持續(xù)。
她抿了抿唇又抬起頭道:我過不去這坎兒,若我跟茵茵沒有這關(guān)系,或許魏婉瑩就不會那么對她了。
裴琰在她身邊緩緩坐了下來,人身上的氣質(zhì)比從前厚重與成熟了幾分,依舊耐著性子安慰她:
人若是一直陷在過去,便會一直被遺憾所傷。
江云嬈耷拉著頭:可是陷在泥地里,拔不出來怎么辦
裴琰道:朕看你是太閑了,管管你那個大兒子吧。
她驀的抬頭,正想要問裴昀又做什么混事了,就裴琰雙鬢夾雜著幾根銀絲。
自己眼睛不好了一陣,從北境歸來又是生孩子又是忙著茵茵的事情,似乎對裴琰這個人的關(guān)心也少了許多。
可是他一直默默的陪著自己,鬧了一場又一場。
分開好幾年,似乎還未停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與他在一起過。
那幾根不多不少的白發(fā),令她烏眸有些發(fā)酸,的確,自己忽略他許久了。
江云嬈啞著嗓音道:裴琰,我......
裴琰朝著她溫柔的笑:怎么了,怕很難管
小欣子在這時候走了進(jìn)來,笑意尷尬的道:
主子,鐘云宮的賢妃娘娘派人來告狀了,說太子爺?shù)男¢僮訉①t妃娘娘宮中的小兔子給咬死了,現(xiàn)在正在鬧呢。
裴琰道:你看看吧,你那個兒子是個讓人不省心的。
那老虎越長越大了,以后不準(zhǔn)他帶著在宮中到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