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苦笑:這么大的事情,早就傳開了,還用得著誰來告訴臣妾嗎
臣妾只是想說,不必為江家翻案,臣妾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裴琰側(cè)眸盯了過來:你上次在林子里,都用離開來說話了,還不是這個意思
她將茶杯蓄滿了熱茶,還是溫聲軟語的說道:
其實(shí)臣妾對江家沒有那么深的執(zhí)念,臣妾也知道江家做過許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冤冤相報(bào),無休無止。
既然都做到這份兒上了,臣妾還請皇上三思,不要為了臣妾一人去破壞朝堂的布局。
裴琰有些看不懂她了,身為江家的嫡長女,這不像是江家女兒說出來的話,這更不像是她該站在的立場。
他濃墨似的眉覆著鋒利的眉骨,冷戾下來:朕已經(jīng)做了這個決定了。
他當(dāng)初傾覆江家的時候,就從未想過會有今日這一遭。
裴琰以為自己會走一條永不回頭的路,但此刻,他走三步回了兩步。
江云嬈沒有想到裴琰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這般果決了,她心底著急起來,黛眉揪了起來:
皇上,臣妾對江家執(zhí)念并不深,這話是真的!
皇上為了臣妾翻案,你的退讓與愛意,臣妾都知道,但你真的不能這樣做。
裴琰手底下的忠臣良將,這輩子都會討伐她,說不定心中是真的想弄死她。
若自己還能得天意垂憐而活下來,待江家重返朝堂,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
那她這一生,又會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怎樣的虧欠里
裴琰:你今日又是鬧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