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明白最近江云嬈為何有些反常了,原是求了旁人幫她,還求到他的臣子那里去了。
他將紙張捏成了紙團攥在手里,一圈打在銅鏡臺上,砰的一聲。
晚膳前,裴琰宣了鶴蘭因入宮覲見,說是私事。
福康公公看著皇帝陰沉的眉眼,小心翼翼的問:皇上,婉儀娘娘派人來問了三次了,問您多久過去用晚膳
裴琰:讓她自己先吃。
福康公公看了小春子一眼,小春子立馬就去了膳廳回這消息。
只是江云嬈不知道,鶴蘭因此刻馬上就要抵達天元宮了。
裴琰高坐龍椅,起身站了起來,身子靠在御案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緩慢的轉著左手的那枚龍紋扳指。
他黑瞳仔細打量著底下的人,半晌沒說話,只是那迫人的威嚴感已經重重襲來。
鶴蘭因發(fā)髻上簡單束了一個玉冠,因是私事所以未穿戴官袍,著了一身梅花紋的白袍跪在正殿里。
此刻正殿所有的宮人都被遣了出去,就剩下他二人。
裴琰修長的身影肅然而立,陰冷威儀的天子之聲從頭頂傳來:是你自己自愿這么做的,還是她私下求你的
鶴蘭因看了看面前那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紙團,平聲道:是臣一心攀附婉儀娘娘,故而做了順水人情。
裴琰冷笑,壓著心底怒火:
按照大周例法,她其實已經無名無分了,你攀附的是哪門子后宮勢力
鶴蘭因,你說謊,還是得照顧一下朕的腦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