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瑩呼吸沉沉,她雖然知道江云嬈是傷了身子的,但也不能保證江云嬈一定不能有子,況且她日日都待在天元宮,很多事情都說不準的。
裴琰狹長的丹鳳眼沉了沉:皇后未免也太著急了些。
他站起身就要離去,魏婉瑩在他身后叫住了他,開門見山:
皇上,您若是心里還念著嫻婉儀,也不必如此將人藏在天元宮啊,這人是能藏一輩子的嗎
裴琰轉(zhuǎn)身黑眸盯了過來,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目光狠狠扎了過來:皇后在說什么
他就知道皇后耳目,無孔不入,心生厭煩起來。
其實這話,是魏婉瑩的試探罷了,但皇帝并未反駁,那邊更是了。
若真是江云嬈在天元宮,自己肯定不會罷休,她定要讓江云嬈知道一切。
魏婉瑩道:皇上眼里還有臣妾這個嫡妻嗎
裴琰只是看著她發(fā)出一絲涼薄笑意來:有的,要是一點都沒有,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皇后了。
魏婉瑩被他那涼意深深的笑意給滲到,手指不由得抓緊了滿是珍珠的鳳袍袖口:
臣妾為皇上誕下唯一的孩子,沒想到皇上一點心都沒有。若皇上真是不愿臣妾做皇后了,那便廢后吧。
歷朝歷代,廢立皇后都是一國大事?;屎笕魶]有做出特別出格的事情,這后位都是摘不下來的,即便是皇帝,也是不能輕易廢后的。
裴琰:威脅朕
魏婉瑩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難過皇上待臣妾的涼薄。
裴琰一邊轉(zhuǎn)身一邊嗤笑了一聲:皇后,你心里想什么,朕一清二楚。魏家在想什么,朕也很清楚。
魏婉瑩垂下眼眸,恨意濃烈了起來,她很清楚的知道,裴琰與她已經(jīng)一點夫妻情意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