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松開了手:花吟,跟著王嬤嬤去取我們?nèi)肭锒谋蛔印?
她鮮少如此兇狠,如今也算是被逼無奈了。
花吟跟著王嬤嬤去取了幾床被子回來,那棉花里都有一股臭味,江云嬈緊著眉頭:這應該才是冷宮最真實的生活。
花吟將被子攤開在風里散著味來:娘娘再忍忍,這冷宮咱們住不了多久的。
江云嬈看著外邊一道涼過一道的秋風,身形這幾日都消瘦了幾分:
花吟,我心中有些不安,咱們?nèi)肜鋵m已有三月了,如果再不能出去,到了冬日,沒有御寒的衣物,咱們極有可能死在冷宮里。
外邊的情況咱們現(xiàn)在一無所知,到底能不能在大周寒冬來臨以前出去,我心中突然沒了底。
按理說,裴琰不會讓她一等就是三個月的,當時只是個緩兵之計罷了,沒想到居然沒了下文。
從魚池邊上回來的時候,江云嬈都會在簍子里裝幾條死魚放在寧如鳶的門口,
那供給大鵝飼料的宮女有時候為難寧如鳶,寧如鳶沒了飼料就喂不好大鵝。
江云嬈有時候會將死了久一些的小魚給她喂大鵝。
畢竟是隔壁鄰居,關(guān)系過于劍拔弩張,背后也是會涼颼颼的。
那稍微能吃的小魚,她與花吟自己留著悄悄燒來吃,寧如鳶看見了也會將小魚拿走,過幾天悄悄在她門口放兩個鵝蛋。
花吟問:娘娘,隔壁寧才人與咱們的關(guān)系感覺變好了誒。
江云嬈笑了笑:是啊,其實寧如鳶這個人接觸下來也是不討厭的,就是這脾氣火爆也是真的。
她從來對春棠很大方的,自己有的東西都會分享一份出來,她現(xiàn)在偷來的鵝蛋也會給咱們悄悄放在門下。
花吟悄悄端來魚湯,笑著道: